相較於觥籌交錯的大廳,走廊就冷靜多了。 江宴連自己紊亂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刻意把呼吸聲放緩。 就在回國前一天,傅總就因為分公司某個專案主管呼吸聲太吵,一句話就把人辭退了,沒有半點補救的機會。 江宴以為是老闆心情不好導致的,其實那是傅黔北費了很多手段查出來的奸細。 傅黔北冷冷掃了他一眼:“交給你的那幾個專案,進展如何?” 聽到老闆詢問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江宴立刻調整成了專業模式,一一報告了各項工作的程序。 最後,他兩側看了看,聲音壓低:“您不在國內這半個月,古董和南部分公司的姜副總見過幾面,目前還算安分。” 傅黔北臉色依舊清冷,眉心深處皺了皺。 看樣子古牧是想另尋合作物件了,不過南部分公司的姜襲? 傅黔北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年紀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形象,這姜襲商業手段不錯,但人品很差,出了名的貪財好色。 瑞盛若真交到他手裡,品牌形象要不了多久就會大打折扣。 “恩。”傅黔北斂起神情,看著江宴淡淡地誇道:“做的不錯,繼續找人盯著古牧,尤其是今天。” “是。”江宴應了聲,雖然不清楚原因,但今年週年慶,安保似乎比往年更嚴格。 江宴以為老闆問完這些就會讓他走時,耳朵裡聽到傅總清冷又略帶變扭的聲音,問起沈恩南的情況,以及剛才的談話。 江宴一時語塞。 剛才聊什麼? 剛才他在吐槽老闆,沈小姐說要離婚,而且… 傅黔北見他沉默,挑了挑眉,冷了兩分:“不能說?” 江宴覺得自己後背像是冒汗了,吞了吞口水,應道:“傅總,剛才夫人說,讓我找個時間跟她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果然,一提離婚,傅黔北臉色就沉了兩個度,跟在國外出差那段時間一模一樣。 江宴立刻補充道:“不過傅總,夫人好像有點誤會了。” 傅黔北冷著聲:“這死女人能誤會什麼!” “夫人好像把結婚物件弄成是我了。” 看著傅黔北鐵青色的俊顏,江宴額頭冒出一層虛汗,聲音都顫了兩分,連忙解釋:“傅總,我跟夫人之間清清白白,我也是剛剛發現,她好像誤以為是跟我領的證。” “可能是領證那天,您臨時飛去了聖彼得堡,我幫您去辦理的結婚手續,導致夫人誤會了。” 領證都快三個月了,沈恩南都沒有搞清楚誰是她老公? 她怎麼不乾脆蠢死! 活著就是為了氣死他是吧? 江宴腦子轉的飛快,“傅總,夫人著急離婚,大概就是想解除禁錮,更方便跟您在一起吧,夫人那麼愛您。” “領證三個月,她連結婚證都沒翻開看過?” 江宴解釋道:“也許是夫人對這段婚姻一點都不在意,所以就沒翻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夫人搞錯了物件,也會同意結婚,但絕對不摻雜情感,畢竟夫人全心全意喜歡的人,是您啊。” 傅黔北眉心疏散了兩分,他想起出國前,沈恩南說這場婚姻就是為了報恩,之前那一萬塊錢,她不就誤以為是江宴給她的? 傅黔北怒意卻消散了不少,就連隱隱悶疼了半個月的胃部,都輕鬆了許多。 他吩咐道:“把沈恩南叫去我的休息室。” 江宴應下說是,正要離開去執行,就聽見傅黔北撤回了剛才的命令,“算了,我親自去。” “以後,你離沈恩南遠點。” 這話帶著警告的意味,江宴看著老闆突然輕鬆的背影,小幅度扯了扯嘴角,不近不遠地跟著,回到大廳。 大廳依舊熱鬧,宣傳部策劃的遊戲正在進行,獎品豐厚,員工們都在積極參與。 傅黔北尋了一圈,沒看到沈恩南的身影。 江宴問了秘書辦的張榮,回到傅黔北身邊,低聲說:“傅總,剛才有人看到夫人被周小姐身邊的助理小夏叫走了。” 傅黔北臉色沉了沉,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忙,請您稍後再撥……” 放下手機,傅黔北冷聲吩咐:“去調監控!” 酒店七樓,賓館房間內。 瑞盛週年慶,包下了整棟五星級酒店,房間足夠所有員工過夜。 沈恩南毫無知覺地暈倒在床上,床邊還站著兩個女人。 古姣露出一個計劃順利進行的笑意,朝一旁的小夏確認道:“確定沒有人看到?” 小夏有些緊張地點點頭。 古姣勾了勾唇,非常自信地安撫她:“小夏你別怕,整個第七層的監控都黑了,我計劃十分縝密,不會出任何意外!” 說完,古姣又看向床上的沈恩南,眼底露出厭惡和鄙夷。 風水輪流,這賤人終於落到她手上了! 古姣從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藥丸,小夏拉住她的手臂:“古小姐,你要給她吃的什麼?” “一小顆遇水即化的藥丸,不會要她的命的,我有分寸。”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