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周寧桑打聽到古姣訊息的時候,才知道傅黔北昨晚的話是什麼意思。 確實是沒把古姣淹死,給古姣留了一口氣。 到現在,古姣還因為恐懼過度,在醫院接受心理諮詢。 沈恩南的燒退了,傅黔北臨走前喂的藥大概有安眠的成分,沈恩南除了半夜起床上了個洗手間,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除了沒什麼力氣,倒沒有其他症狀。 她醒來時,正看見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姑娘走進來,朝她笑著說道:“沈小姐,你醒了?” 沈恩南防備地往後縮了縮,她記得是傅黔北把她送到這裡來的。 小姑娘友善一笑:“我是周姐的小助理,您可以稱呼我小夏。” “周姐?” “周寧桑。”小夏端著一杯熱水,放在床頭,將沈恩南的疑惑一一解答:“周姐是受傅先生所託,傅先生去了國外出差,我是今天上午過來的,周姐今天接了個採訪,剛走不久。” 沈恩南感激的朝她笑笑:“麻煩你了。” “你喝點水嗎?”小夏搖搖頭示意她不用客氣,將剛放下的水杯端起來。 “我想去趟洗手間。”沈恩南微囧,拒絕了她的好意,掀開被子去了洗手間。 周寧桑的工作要晚上八點才結束,沈恩南放棄了當面跟她道謝的想法,簡單收拾了一番,回了家。 沒等張瀾抓著多問,她找了個藉口躲進了臥室。 不能再給張瀾希望了,她和江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開啟微信,沈恩南看到“江宴”發了很多關懷的簡訊。 沈恩南自然而然地以為是傅黔北告知他的,禮貌地表示了感謝:“已經好多了。” 她又順便問了分公司那邊的情況,這次出差要多久。 rebirth(江宴):“快的話一週,慢的話半個月。” 沈恩南迴了一個OK。 rebirth(江宴):“想我快點回來?” 沈恩南讀著這話有點奇怪,如實回答道:“回北城後,找一天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 訊息發過去,宛如石沉大海。 沈恩南倒是沒發訊息催,以為江宴工作太忙。 但她不知道,就因為她這句話,本來壓力重大的分公司那邊,又籠罩了一層來自老闆的低壓。 這天之後,但凡犯了一點小錯,都會受到boss的雷霆手段。 江宴如履薄冰地在異國他鄉度過了小半個月。 傅黔北和江宴是在集團週年慶前一天趕回了北城,傅黔北作為瑞盛集團現任總裁,要發言致辭。 嚴謹商務化的例會結束後,就是公司宣傳部安排的一些慶祝活動。 今年尤為正式,員工們都穿了禮服,偌大的宴會廳觥籌交錯,即便沒有刻意的聚光燈,也能分辨出那些人是天生的主角。 沈恩南端著香檳站在角落,視線落在人堆的中央。 半個月不見,傅黔北瘦了很多。 今日,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禮服,氣質清冷優越,眾人圍著他,宛如眾星捧月。 “沈助理,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江宴端著一杯香檳走來,朝她眨了眨眼睛,“半個月不見傅總,你不上去跟他說說話?” 沈恩南笑了笑,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江秘書,你是水土不服嗎,怎麼看起來瘦了好多?” 一說到這個,江宴嘆了口氣:“我確實瘦了六斤,吃不慣倒是小事,不知道誰惹了傅總,這半個月老闆的脾氣是真的差啊。” 沈恩南一愣,目光再次朝不遠處的傅黔北看去,“他怎麼了?” 古姣不知何時出現,穿了一身粉色的抹胸晚禮服在傅黔北面前說話。 江宴這半個月憋壞了,停不下來的在沈恩南身邊吐槽:“就是不清楚傅總怎麼了,還把自己氣出了急性胃炎。” 江宴半開玩笑地試探道:“沈助理,該不會是你怎麼惹到老闆了吧?他可是把氣都撒在了我頭上,我招誰惹誰了…” 沈恩南指了指自己,淡笑道:“肯定不是我。” 江宴挑眉:“這麼確定?” 能把傅總氣到的,除了他老婆大人,還能有誰? 沈恩安說起這些天她一直記掛的正事,朝江宴笑道:“江宴,這幾天我們找個時間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吧。” 江宴瞳孔滿是詫異:“你要離婚?!” 不遠處。 古姣故作看不出傅黔北眼底的煩躁,依舊站在他面前,溫軟著道歉:“傅總,之前是我不對,既然進了秘書辦,我就不該任性,還當自己是古家大小姐。” 傅黔北眉心深處擰了擰,視線越過她看著跟江宴交談甚歡的女人。 和他一句話沒有,和他的秘書反而無話不談了? 這一刻,傅黔北想把江宴撕了,或者直接打發到歐洲分公司去,一年,不,三年回來一次。 古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語調溫柔乖巧:“沈助理在那啊,我等會兒再去跟沈助理道個歉,你看可以嗎?” 傅黔北神色冷了冷,“離她遠點。”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