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是被朝臣罵,甚至被有些百姓罵,心裡也急,替秦墨擔心,但是這麼大個是非人物,是個人都不敢走近,便明哲保身了。
這貴妃在宮裡待著,這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從那之次之後,秦墨再沒有入過後宮。
前年五月懷的,第二年三月分娩,這貴妃的肚子果然爭氣,一生就生下了雙生胎,還是一對龍鳳胎,合宮裡總算因為這事兒好好的喜了一喜。
貴妃生子,皇帝高興,太后高興,可是其他妃嬪便沒有那麼高興了。
後宮波濤暗湧,矛盾一觸即發,只是,沒有誰將這引線點起來。
這貴妃生了龍鳳胎,最高興的還是莫過於貴妃的孃家,便是這嘉興侯顏家,女兒如宮幾年,一直不孕,孃家人在殿前戰戰兢兢,一直如履薄冰,甚至不得不依靠顏尤夜這裙帶關係來幫助貴妃穩住宮中關係。
顏家感謝秦墨,便又備了貴重的賀禮來賀,而秦墨,收到顏家的禮品,今時今日,覺得想讓人收下來的也只是這禮品的價值而已。
這一朝分娩,龍鳳胎,龍鳳呈祥的好意,皇帝對貴妃的寵愛之前本來有消下來,現在反而越來越愛,比之前尤甚。
皇后那邊,惠妃這邊,竟是幾月不聞絲竹。
沉靜的跟宮裡死了人似得。
這一年,年十八,秦墨竟然沒安安定定,平平穩穩在宮裡過這個十八歲,她舟車勞頓,乘轎輦,行水上,全國各地到處都看視,她手下的西南東南加起來的十幾處莊子,之前揚花時人工趕花做出來的雜交種,小包小包裝著,發行到全國各地,她手下的田莊,一個莊上百畝,收成又好,種子全部跟別人換糧食了。
只為了保證來年收成。
在江西,秦墨又一次見到了慕容莊,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那日她駕車在九江城的河邊郊外查視田中的水稻。
本來挨著河邊的道路就狹窄,並且危險,很少人會經過這一條路走,如果秦墨不是去鄉野,也而不會過那條路,恰好,秦墨的馬車停在田埂外,對面護城河的圍牆邊一輛華麗的翠蓋珠纓的八寶車顯眼的路過。
秦墨似有預感的轉頭,就看見從馬車裡撩開車簾伸出來的一顆頭。
俊顏雋秀,五官英挺,墨髮如瀑,那雙鷹隼般的只要一暗下來就是琉璃色的眸,秦墨怎麼都記得,而他,只是那樣遠處看她一眼便垂下簾子,走了。
秦墨看見那窗簾緩緩遮住他的眼簾,似乎,他的眼中,那是。不捨。
還有不捨。!
秦墨咬咬唇。
只是,現在她的肩上,責任太重大。
從五月下去一直巡視鄉間,七月才回京。
雖然,有些田裡秧苗出現各種病症,株苗萎縮也是有的,但是,全國大部分的稻苗還是長的挺好。
根據秦墨擬定的朝廷發出的告示,給棉花,小麥,紅薯的肥料用量,還有防治疫蟲的方法告示上都講的明白,有些農民則老老實實按照方法來辦,莊稼果然長的好,收成多。
也有一些不照做,或者用法用量不對的,也收到反效果。
但是全國整體的農作物是增收的。
之前,官員對秦墨的反對聲很大,到了五月,紅薯收一批,北方的麥粟收一批,下面百姓的風評傳到官員耳中,那些官員最後也質疑,聲音倒小了一些。
眼見這又是一個金秋,田裡,坎上的谷浪,還未到收成的時節,那成果已然顯現出來。
全國驚歎的模樣。
到這九月中旬,全國穀穗收割,這全國八個大省,就有六個先登傳來捷報,說今年稻穀豐收,穀米滿倉,三十多年未見的這樣一次,焱國原本居東,東邊靠海,從西邊的山脈有江有河,那地理上站著的都是土壤極肥沃的地方,原本相比周邊地方,這糧食收成就好,可是,今年,竟如天將神靈似得,這稻穀的穀粒一下子更比而往年多兩三倍,之前一畝田收入百斤,可如今兩三百斤則有。
秦墨之前調整這曆法,還有大臣極力反對,特別是長期編制曆法的欽天監,說是祖宗之法,不能隨意更改,可是,如今這老百姓跟著秦墨這曆法來決定春耕秋種,似乎是更準確些。
於是這大臣在這上面找茬也少了。
金秋豐收,全國的布政使連連上書,戶部亦是在徵稅,漕運的收入翻了幾倍,沒有人再罵秦墨妖女。
反而,都說著國師果然是神通廣大。
尤其是百姓間,對有能力的人總是神化,秦墨彷彿就成了眾人心中的神。
朝臣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