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梳著高高的靈虛髻,上面用碧綠的綠頭玉簪子別成扇形的模樣,穿插在那髮髻之間,那簪子的顏色卻跟她今日出來的那身衣裳相配,此刻,跟旁邊穿著紫色貂皮大氅的貴婦人走在一起,儼然看著像姐妹的樣子。
那穿著紫色貂裘大氅的婦人,也就是侍女口中稱作惠妃娘娘的人,外罩著紫貂大氅,裡面是紫荊花暗花的華麗錦緞,頭上梳著高高聳起的驚鴻髻,用了幾枝金裸子做成的簪子,將整個發固定,這惠妃的臉形是鴨蛋臉,五官生的端正大氣,陪著一身鎏金大花的華麗裝飾,格外的耀眼顯目,她旁邊的右手搭著的女子,裝扮跟她差不多,卻是氣勢便少了些下去。
這便是宮裡人人都知道惠妃,淑妃姐妹了;
這惠妃剛聽了丫頭的那番話,明顯神色上有些不爽,眼睛就瞥到一處去了。
看秦墨背影消失的地方滿帶敵意和不屑。
忽然間,看見那小道上夾雜的一個人,穿著綠綢裙,又是一身水瀨的皮氅子,便主動靠過去。
那邊的人原本不是朝這邊走,只因為那兩人的存在都太礙眼,餘光一掃到,只能朝這邊看過來。
“臣妾給惠妃娘娘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
這惠妃吊著嗓子,神情裡明顯有些輕待“賢妃妹妹這是上哪去啊——!”
這便是宮裡的四妃末的賢妃了。
這賢妃一直在宮中默默無聞,便不出名,也不喜到處惹事端。
此刻見這惠妃在問,少不得停了自己原本腳步,低聲道“臣妾原本是要去那東面梅園採些梅花,臣妾的大姬一直想吃珍珠糯米丸子,臣妾想著,這月頭,糯米丸子加點梅花進去是好的,於是便出來——!”
“是啊——!”這惠妃把帕子壓在腹下便笑“說起這麼多女兒裡面,皇上對賢妃的大姬是最愛的,賢妃也是命好,雖沒有皇子,上天卻賞了兩個女兒,且可人憐愛的,被說皇上疼,本宮每每在宮宴上看見她們,都覺得可愛的緊——!”
這賢妃低頭和婉一笑“如何能比得上惠妃娘娘的五皇子,皇上器重五皇子,那才叫後宮的姐妹們都羨慕呢——!”
這惠妃聽賢妃如此一說,也到未表現出不悅來,片刻,便邀那賢妃一同遊覽這御花園。
“聽說貴妃現在求子心切,她身邊那太醫,還是皇上從宮外招進來的女官,她求了皇上,讓那女官可以多次出入承乾宮——!”
這賢妃雖然說是被邀著一起遊玩,卻從剛才起,跟在那惠妃身邊便一直頭也不敢抬。
此刻聽見這惠妃的話,
便只是低頭墊著輕重附和道“貴妃娘娘的身體,應該是不能誕育皇子了吧,畢竟這麼多年,皇上沒少請太醫為她瞧——!”
這句恰好說道這惠妃的得意處,人都放縱了些,便在那賢妃面前,揚手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姿勢,又低頭用手在自己腰後弓著身敲了敲。
做出一副格外嬌貴的模樣。
“你說她不能懷,可是,萬一她偏偏就懷上了呢,皇上又一直那麼重視她,如果她生下了孩子,賢妃,你的地位又到哪裡去了——!”
賢妃雖然低著頭,可是聽著這惠妃這一句話,卻是氣的一張臉都沉了下來。
卻也是因為始終低著頭,那惠妃不成察覺,偏偏還一副自得自驕的模樣。
“惠妃妹妹,你沒見賢妃姐姐頭都沒抬了麼,不管貴妃屆時怎麼得寵,皇上心中是有賢妃姐姐的,惠妃妹妹又如何非常如此說——!”
跟惠妃的略帶霸道和張揚的性子不同,這淑妃便是後宮人人稱頌的老好人了,什麼話,會看場合,看臉色。
幾個人一路行走,便是面和心不合,聊著聊著,最後到了那賢妃的閒月閣,那賢妃便先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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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首先是要月信週期正常,娘娘從孃胎起就帶著一股不足之症,另外,宮裡的飲食,我查過娘娘的飲食記檔,娘娘身體素來體寒,而食用大多之物也是涼性之物,而娘娘之前身體出現狀況,也是如此——!”
“你是說,這宮內有人要害本宮——!”
這顏月娥一聽秦墨講起這個便一臉張皇,怯生生的懼意都落到那張小臉上。
秦墨抬頭瞄她一眼
“娘娘莫慌,其實宮裡的情形,多麼兇險,娘娘比微臣更明白不是麼——!”
“暗中害娘娘的人必是懂些醫理,知道娘娘的身體狀況,用食物來治療病症和用食物去毀壞一個人的身體機能原理是一致的,娘娘體寒,再加上一些寒涼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