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怒——!”
那侍女低眉順眼的謹慎的舉動退出去“葉荷都知道——!”
*
秦墨今日被這貴妃娘娘相邀,便一同來這御花園中賞花,這御花園是靠北門,位置最裡,這寒冬一來,這御花園東角的寒梅,開的那叫一個熱鬧,潔白無瑕的花瓣,寒風一吹,漫天飛舞竟如雪花一般,氣息清冷,硬是帶著寒梅的暗香。
聞著讓人神清氣爽。
這顏貴妃,今日出來上身一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下罩流彩暗花雲錦裙,外披蘇繡月華錦衫、手上挽著一條水綠色披帛,墨髮只簡簡單單的梳了一個垂雲髻流蘇髻、髮髻上挽著一枝水晶藍晶御鳳釵、那鳳凰嘴中銜著的一串珠子格外的奪目,素手戴尊藍夜水晶玉鐲、脖子上掛著一幅白青玉瑪瑙項鍊、青曦幻幽穆耳墜搖曳在耳間、勝雪的肌膚只畫淡淡煙燻,螺子黛勾出的柳眉勾人心魂、殷紅的薄唇似梅花的花蕊,一副尊貴的派頭。
秦墨跟在她後面,只是很久未聽得她說話。
鞋靴踩著細雪,發出吱吱的聲音,梅花的花瓣輕柔的落在頭頂,那顏貴妃伸手,從那一樹的花瓣中摘出了一瓣梅花,握在手裡。
許久,轉頭過來,娥眉間帶著悽婉
“這段時間,我的病由秦姑娘照看,已經好了很多,皇上對我的恩寵,允許姑娘時常來我宮中為我瞧病,我也感念皇上對我的隆恩,只是,姑娘恐怕不知道吧,我心中絕得最愧疚甚至讓我無顏面聖的事兒,就是,我盛寵這些久以來,竟然沒有替皇上生下一男半女,說起來真是羞愧啊,連太后面前,我都不敢多去——!”
一句說完,似乎是自感心酸,秦墨見她已經在用袖子抹淚。
秦墨在原地站定,又凝了半分鐘,她猜著她都肯定會給自己講這個,只是遲早的事兒,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其實我進宮這麼久,也聽說了——!”
隨後,秦墨淡淡的語氣道,其實,應該更早,曾經從顏尤夜的口中旁敲側擊的聽說過。
“但是我之前看病時替娘娘把過脈,並沒有發現娘娘的脈搏有異於常人之處,而另外一些關乎娘娘本身私密,微臣不敢亂問——!”
那貴妃立馬從前面抬手製止“你說的意思我都明白,如果姑娘願意幫我,我對姑娘也是願意配合,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墨一愣,“這——!”她之前跟爺爺學的都是風寒,外傷啥的,對這婦科類的還真的太生疏了。
那貴妃娘娘聽秦墨的語氣有凝,忽然轉頭,一把悽楚的模樣,拽著斗篷,突然一把蹲下給秦墨跪在了地上
“請姑娘幫幫我——!”
秦墨臉上神色又難,便彎腰去扶“貴妃娘娘,你這是幹什麼——!”
這顏月娥頃刻便拿出手帕,擦著眼淚一聲一聲道“請姑娘一定要幫幫我,上天既然讓我遇見姑娘,姑娘定是上天派來解救我的,在這深宮中,姑娘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姑娘能幫我治這病,也定有辦法幫我助我懷孕,雖然我在這宮中勢力單薄,但是日後如果姑娘有難,我能助姑娘一臂之力的,必定相幫,我在宮中這麼多年,沒有身孕,前前後後遭人冷眼,真的很難立足——!”
秦墨聽著她的話,自己也一臉為難,先紅了眼圈,她支手下去
“你起來。先起來,我這人最經不住人求,這是宮裡,御花園,這前前後後人這麼多,萬一被那些宮女太監看見了,少不得是風波,你是貴妃娘娘,幹嘛給我跪下,那不是禍害我麼,你先起來——!”
那顏月娥紅著眼圈,起來時太端著禮
“那姑娘可是答應了麼——!”
秦墨站在原地思忖了半刻
“既然娘娘已經跪下來求我,我只能盡力一試,至於結果,我不敢擔保——!”
那顏月娥才收住了淚。
“只要姑娘答應,我就放心了——!”
秦墨心裡只暗暗叫苦,怎麼她又接到這差事兒。
*
“剛才從那御花園東邊過去的和那貴妃一起的就叫秦墨麼——!”
“回惠妃娘娘話,是的,冰兒這段時間一直留意著——!”
從御花園迎面而來的一條小路上,一位盛裝麗影的婦人,手塔在另外身邊跟著的那丫鬟上,一步一步墊著腳走著,這低頭回話的丫鬟也是機靈,見貴妃問,立馬就低著身回話。
跟這位婦人一起的,是那旁邊還穿著一件青色的孔雀翎是一件五顏六色顏色鮮亮的孔雀翎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