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冷,外面罩了一件玉蘭色的貂裘,這貂裘有些舊了,那上面的毛邊都沒有那麼柔和,但是,那白色的毛邊還是襯著那臉蛋兒如春花嬌豔。
臉上不施粉黛,但是看著清麗脫俗,顯得清雅的就如那頭上身上的玉蘭;氣質疏柔婉約,親切而柔和。
縱橫眉心的淡淡色彩,是淡淡的梨花妝,描摹在這額上,也遠比那些真花上去的來得嬌豔。。
饒是這樣看著,的確是比十天前那副光景好太多。
果然是個美麗又溫婉的女子。
不愧是貴妃娘娘,也怪不得皇帝寵了她這麼多年,看的出來,是個不驕不躁,也不隨意爭寵的女人,似乎是一個很恬靜的女子。
這點,卻跟顏尤夜一點都不相同。
或許,顏尤夜也沒自己想的那麼令人厭惡。
“娘娘今日能下床走動,看著氣色是比之前大好了——!”
宮女送來了茶,那貴妃娘娘主動給秦墨端了一盞,然後才輪到自己
一聲輕嘆
“都是大人的福,月娥自知福薄,可還是全靠姑娘,這才撿回了一條命,現在只覺得身子松乏多了,也可以下床,跟姑娘這樣坐著說說笑笑了,之前一直被那病繞著,合宮裡誰不厭棄,就皇上來看了兩回,都厭棄了我了。想當初,我還是人人稱羨的貴妃——!”
秦墨喝了一口茶,好好的嘴裡押了押,然後才把茶盞放下,然後手擱在桌案上
“貴妃娘娘這樣通透的人,怎麼會想不到君恩這東西,是最不能長久的!”
“之前大人來時,月娥還一直質疑大人的能力,沒想到,大人雖然年紀輕輕在我之下,可是,卻天賦異稟,大人別笑月娥之前的見識淺薄——!”
“怎麼會呢——!”秦墨一隻手撐在那桌案上,手中拿了一塊放在那桌上盤子裡的一塊米糕,往嘴巴里送著“娘娘多慮了,並非娘娘見識淺薄,而且質疑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娘娘的病,並非只是根治,只是恰好有了一定好轉而已——!”
這顏月娥頓了頓,才又埋頭道“其實,姑娘能這樣幫我我就很感激不盡了,這承乾宮這樣冷,人人都說我得了癆病,不能治了,只有姑娘敢進這宮裡來,看我一看——!”
這一說完,這貴妃娘娘果然是拾起袖子都擦起了淚了。
秦墨見此,頓了一頓道“娘娘的病,其實並不是無痊癒的可能,但是,我要娘娘過去一直以來的食用單子——!”
這顏月娥愣了愣,拭乾眼淚,看了秦墨半刻道,“這個東西,必須要去內務府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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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