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那玉玦,瞬間,只見那原本連王那波瀾不驚的黑眸,忽然視線一定,那放在桌上很久維持著那姿勢不動的手,一抬手便拿過來。
這枚玉玦,這枚玉玦,現在他才想起來,有了些印象,這東西,的確是他的,似乎,太久,太久,他都忘了,曾經這個東西原來是有個故事兒,原來他是把它給了人。
給了面前這個人。。
當初不過是年輕,意氣風發,處處落下的溫柔而已。
卻不想,她一直都帶著,她珍視著,然後把它帶入京城,交給它。
“是你。。這玉玦原來是被你拿了——!”
他的眼神似釘。
秦墨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手肘放在桌上,自己低頭再手臂上蹭了蹭鼻尖。
“拿了你的東西,還一直想著來京城還你——!”
而現在,她也還給了他。
“你是。當初那個小女孩——!”
他忽然記起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怪不得,上次,在東暖閣外,他也是直視了這雙眼睛,總覺得有股熟悉感。
那是個金秋,多少年了,五六年了吧,也是這樣的一個金秋,他奉父皇的命,到下面去逮捕一個重量級的朝廷欽犯,那人原本是翎國的,潛伏在京都多年,收集京城的情報,然後傳回翎國。
後來這人被官府發覺,要逮捕,因為當時皇帝很重視這件事兒,事關國家機密,於是派他帶兵帶頭繳納,從東邊一直追到西,到西南的偏僻地帶,但是最後人還是給逃了,因為西南偏僻,山高,地多,太好隱藏,後來他回京把這事兒詳情稟報。
那時,他在一片田坎上,遇見了一個小女孩,當時,她身邊不只她一人,但是,看得出來,三個人丫頭中,她的氣勢是最大的。
而對秦墨來說,如果,不是他今天開始的那一番話,秦墨或許也不會道出這後面,這玉佩,或者,她還想再留一段時間。
可惜,終究,這一切並不美好。
他問,她低頭,看自己手指上的帶著的玉石環,不開口,不承認亦不否認。
任憑最後他視線在她身上成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