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喘氣,貓著腰,在一旁伸手引路
“這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們公子的吩咐——!”
秦墨不語,便跟著那小廝一路前往。
經過前堂,穿過花廳,然後是一條石板路,隨後是垂花門,一道長長的牆將裡外隔開,這後面應該就是裡面人住的地方了。
東西廂房,一般長子住東。
那小廝便把秦墨往東邊引。
兩邊迴廊,迴廊上有綠色花藤,這個季節,花藤乾枯了,從洞門就一眼能看見到那東廂裡面。
秦墨心裡惴惴。
為什麼要把她們帶到這後面。
走過長廊之後,便聽見一串女人的如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清脆悅耳,清雅如山澗泉水,更如一串串綻放在春日的鈴蘭、
秦墨聽著那女聲,便猶然的有些心慌,又想這是內院。
為何引他們入內。
“哈哈。!”轉過去是一小排竹林,從竹竿的縫隙間看得見兩個身影在花叢間打鬧的模樣。
剛才那笑聲便是那男人發出的,那笑聲分明——秦墨的唇抿了抿,她記得這個聲音。
“公子,人來了——!”
小廝把秦墨帶到那人跟前,然後行禮說道。
雪白的衣衫,只是袖口上摻了紫色絲線,勾勒出的紫藤暗紋,在陽光下,看的見白裡隱藏的紫,當秦墨看見那顏色,繁複的整個人都有些頭暈。
而顏尤夜轉過頭來,看的出他眼中曾經就令秦墨覺得非常吸引的東西,那便是熱情,一種純真的熱情
“小墨兒,你來了——!”
“小墨兒,你是什麼時候來京城的——!”
秦墨再看他,突然發現那一汪清泓,除了熱情,除了一如既往的純真,好似看自己時,在從他眼睛看不出別的…
秦墨一愣,心思忽的一恍惚。
小墨兒,呵,他還是叫她小墨兒。
可是,彷彿突然覺得,一切沒變,又彷彿一切都變了…
“是啊,我來京城了,當初你說你要來找我,我就等著,然後見你沒來,我就來找你——!”
她的聲音很悽婉,每個字都落音落的很輕…
“夜郎,她是誰啊——!”
然後,旁邊一個輕輕的聲音,輕的,很細,帶著滿語味的嬌嗔,然後,那姑娘用手肘親暱的蹭了蹭旁邊的男人。
這姑娘的聲音剛落,片刻面前顏尤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面板白皙的人,一旦沉臉,就會很分明。
“夜郎——!”秦墨抓起這兩個字,突然心中像是被什麼堵了“你成親了——!”
古代,一般新婚夫妻妻子會用郎稱呼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