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嘉興侯府,秦墨還是覺得心裡一陣緊張和壓力。
“姑娘,你怎麼了,是擔心麼,你的臉色有些不好——!”旁邊的小丫鬟瑰兒已經看出秦墨的臉色不太對。
而棕色馬車停在旁邊,手中的杏紅的碎花綢緞披風搭在自己手腕,秦墨凝了凝神,然後一眼望上那階梯。
淡漠的語氣“去叫門——!”
大白天的怎麼會將侯府的門給鎖上。
那小丫頭聽了,愣了一愣,面前的可是侯府,自帶一股威嚴,小丫頭從小的奴隸,是有些怯生生,但是聽秦墨如此說。
便也提了裙子便爬上那臺階。
“咚咚咚。——!”小丫頭砸門砸了幾聲。
然後,大門裡面有動靜,片刻,吱呀的一聲被拉開。
“你找誰啊——!”出來的是個穿著絳紅色布衣頭戴巾帽的小廝,露臉時卻是一臉的不耐。
“我們家姑娘找你們家侯爺——!”
瑰兒看見那小廝模樣嫌棄,自己便先示弱了,然後說話時腦袋轉過來,看向秦墨。
那小廝口中不知道歪嚼著是一個什麼東西。聽那小丫頭的話,眼又朝秦墨這邊瞟瞟,秦墨拿著那披風上前,謙恭的模樣,一頭青絲鋪在削尖的肩上,身上穿著淺粉色真絲對襟襦,下著石榴紅散花百褶裙,素顏清麗,素手纖纖,面上一方面紗半掩,可是隱約的看得見妍麗相貌,見秦墨氣質出眾,便也不敢在拿那不屑的眼色瞧人。
“我們侯爺今早一早就進宮去了,姑娘可以報上名來,待侯爺回來小的自會代為轉達——!”
秦墨聽這話一愣“難道這還未承襲爵位就可以隨時進宮麼——!”
那小廝一愣“什麼未承襲爵位——!”突然間反應過來“姑娘您是找我家公子吧——!”
又把秦墨連身掃了兩掃,“我就說嘛,您這麼個嬌滴滴的如花似玉的小姐,如何會找上老爺了呢,我家公子日日自然是在府中的,現在估計是在後院練字彈琴吧,姑娘報上芳名,我便去通傳——”
秦墨愣了愣,片刻在大門前站定“我姓秦,只要你對你家公子說上欽州兩個字,你家公子自然知曉——!”
這小廝見秦墨長的嬌俏,這身裝扮也好,再看那身後的馬車,知道大概都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心裡自然敬畏起幾分。
臉上笑意滿滿,連語氣都跟剛才對那丫鬟完全不一樣了。
還客氣了起來
“好嘞,姑娘現在門外等,小的這就去通傳——!”
秦墨不答話,站在那高高的侯府的門檻前,透出拉開尺長的門縫,看見小廝那急匆匆朝著往裡跑的樣子…
一顛一顛的,甚是不協調。
秦墨站在那門口,半刻鐘後,卻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嘆還是吐氣。
她的心頭忽然爬上了無限淒涼。
突然間,只有她自己能懂的心酸…
她在欽州,然後隨州,然後九江,這麼長的期間,她挪了那麼多地兒,卻始終不曾遠遠的遠離欽州。
為的,就是他曾經說的那句,我會回來的,會回來欽州找你。
然後,他回來了,走了那麼久,兩年了吧,快兩年了,他到了京城卻在半封書信也無。
他消失了,消失的了無生跡,讓秦墨都以為自己快忘了他,忘了有這麼個人曾出現在自己心頭。
她替他找了很多理由,她覺得,一定是這府裡出事兒了,想著他當時在外看了那封書信急匆匆的模樣,她還一直為此擔心了很久,她覺得,他可能的確是因為京城這邊有很重要的事兒。
是的,有很重要的事兒,所以不能找她。
然後,半年書信沒來,她也再想,是不是都忘了她了。
但是她又不甘心,今日終於自己一手摺騰到了京城,然後來到他的府邸找他,結果,竟不是如自己心中想的那般困境,他每日能躲在府中,能練字,能彈琴。
那麼到底能難過,匆忙到哪裡去。
秦墨站了半盞茶的時間,終於在門口的那頭看見一個小廝,急衝衝的從外堂跑出來。
跑到秦墨這個位置,因為跑的有些急,人站在秦墨面前便有些喘
“姑娘,我們公子說了,他認識,讓我請兩位姑娘進去——!”
秦墨一愣,將手中拿著的披肩順了順
“為什麼等了這麼久,不是他出來迎我,而是要你帶我進去——!”
秦墨的問話的語氣便是質問了。有些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