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給我解解悶,讓朕寬廣了眼界,不知姑娘可曾願意——!”
秦墨愣了愣,他要給自己封官,執筆文書,什麼官,秦墨記得,這朝代不設丞相,執筆文書就是日常皇帝處理事務在旁邊的給執筆研磨的,很奇怪,他殿前缺人,他是皇上,焱國最不缺的就是人吧,這執筆文書雖然不是什麼大官,要想做這官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畢竟是皇帝跟前,為什麼才見了一面,就有要把自己留他身邊的想法。
片刻之後,秦墨才恍然大悟,當皇上的普遍多疑,剛才,是她太鋒芒畢露了。
眼見了自己,如他說的,看到了自己的伶俐的一面,而且,民間對自己的傳說,又是如此的神乎其神。
君王,終究是有他自己的擔憂的,但是如果能把秦墨收在身邊,讓她日日為自己辦事兒,等於就對秦墨是一種完全的行為和思想上的壓制和掌控。
也許,他也想知道自己這水稻如何做到一畝千斤糧的秘密,只是大殿上,怕問不出口吧。
古代帝王皆是如此,這位皇帝只怕也不能好哪裡去。
如果自己不答應,那會如何,這滿朝文武,自己不能拒絕,執筆文書就執筆文書吧,進這朝堂一次,便賞了自己個官做。
也算值。
“秦姑娘,皇上在大殿上親封你從五品女官,這是多麼大的恩賜,且不說這官品,古往今來,這朝堂女官就甚少,你怎麼還敢如此猶豫——!”
滿朝文武早已經噤了聲,可能此刻在內的很多大臣,都有對這皇帝突然賜一個女官而有不解的,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就算不解,此刻也倒沒有人出聲。
“啟稟皇上,臣有話要說,這位姓秦的女子,一來並不知她是何出處,二來在陛下面前並未有功,三來無勝任職位之能,自古女子不上廟堂,皇上為何要讓她做這大殿的執筆文書——!”
果然,只是片刻,立馬就有人有異議了——!
“咳——!”皇上又在這大殿上假咳了聲,眼輕輕的沉沉的瞟了那剛才說話的那位大人,無聊的撥弄著手中的一串玉珠子。
“秦姑娘,你考慮的如何——!”
秦墨知道,這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不就是個執筆文書麼,她又不是做不好。
一閉眼“草民願意,只是,怕群臣有異議,這位大人說的對,一來,草民無功,二來,並無這當差的經驗!”
“你有沒有功這件事兒我心裡有數,左御史——!”終於,這皇帝拔高聲音,卻是帶著愉悅的調侃聲“我要收個伶俐點的女子在殿上當差,也沒這麼難吧,你不要總是回回抓住朕的一點疏漏點不放,這可不好,你做事兒總是這麼一板一眼的,所以啊,所以你家裡夫人才總跟你吵架,你就要學學我。額。學學朕,做事兒要學會緘默幾分,這麼做啊,你的夫妻關係也就好了——!”
這皇帝在大殿上的一番話,那些官員紛紛側身,搔首並耳,都憋不住笑,一些本來想壓制住的那身體的一抖一抖的模樣便出賣了本人,可見,那些大臣是真笑的厲害,大多可能都覺得這皇帝風趣吧,如果不是這是在大殿上,這人人只怕都早維持不了這儀表了。
這皇帝一句調侃的話,就活躍了剛才整個僵局的氛圍。
秦墨心裡只覺得一陣寒涼,一瞬間,覺得放在身側的雙手,兩手心,滿滿的都是汗,這皇帝,心思果然細密。而且手段非同一般。
並不是一定要寒著臉,然後一腔一調都是威嚴的帝皇才叫厲害,卻是,這種能突然一個脾氣不用,輕描淡寫不刻意的幾句話扭轉朝臣意向,帶走重點,自己還不用深陷囹圄,很懂得如何掌握朝臣風向,如何恩威並施,如何在不必要的情況下停止內耗轉移矛盾,這種人往往才是最厲害的。
“我給姑娘幾天時間回去準備,最後給我一個答覆,今日,早朝便是如此——!”
皇帝輕輕的話語給這早朝就落了閉幕,那皇帝身邊的公公,手中捏著那拂塵,在手中一揚,隨後尖聲叫起
“退朝——!”
那皇帝起身,朝臣恭送,等那皇帝一走,朝臣紛紛朝外走去。
秦墨的事兒再無人異議。
秦墨留在後面,見那禮部郎中柳大人從外面進來,臉上略帶焦急的模樣,可能是秦墨剛才在殿上的事兒他在外面也聽說了,驚著他了吧,一進來就是一副焦急的樣子。
秦墨看他一身絳紅色朝服急匆匆的朝自己走來。
這時候,百官已經散去,突然,在那柳大人身後不遠處,看見一個很英俊帥氣模樣的年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