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冷汗…
說話舌頭都打著哆嗦,袖子忙著擦汗。
這便是朝廷親下派的賑災人員,這知州小小的官看見了如何不怕。
一行人由知州領路,漸漸的朝那府衙方向去。
而一直被人盛情邀請著,那令知州話都講不利索的男子,此刻,坐在馬上,卻眯眼看向另一個方向…
剛才,那貼這紙張的兩女子,就是從這裡走過去了。
那兩女子,從背影看,年齡並不大,從外形穿著而且是感覺,那是一主一僕,小的是主,大的是僕人。
看那女子的背影,似那家戶裡的小姐。
但是,會有那家的小姐,在這正值瘟疫橫行,連朝廷官員都不敢出門的環境裡,竟然並肩跑出來,跑到這大街上來張貼這白紙。
而且這白紙上寫的還是治病的藥方。
到底。到底。這其中各種奇怪,這倆女子到底從哪裡出來,又為何要幹這些事兒。
“年大人,請——!”
一個騎馬,一個坐馬車,那知州大人便要邀著御史大人下馬同坐馬車,奈何這御史大人半晌不知道神跑去哪裡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朝哪裡看。
害得這知州大人一再的提醒。
最後,一同回府衙。
花了半個下午的時間。秦墨把手中的抄寫的藥方的紙張都發出去了,晚上,兩個人才精疲力盡的回來。
回來時,秦墨手腳都酸了,每次要支那麼高,兩個人,跑遍大半個九江城的巷子。
“唉——!”回到宅子裡的秦墨躺進床榻,人卻長吁短嘆起來。
小桃從廚房熬出午間熬好的水梨汁,便給秦墨端上床榻。
“姑娘吧,你自己這樣家裡的糧食早不夠吃了,還到處去分給別人,現在我們的晚飯都沒著落了——!”
雖然如此說,掌燈時分,小桃還是從廚房裡端出來了幾個紅薯。
知道今日一天為難了這妮子,就這飢餒時候,有這麼幾個紅薯也是好的。
秦墨將紅薯撕皮,拿著一個在手,邊吃邊打趣小桃。
小桃呢,想到陪秦墨跑了這下半日,冒著那麼大風險,都不知道現在兩人是不是染上了惡疾。
可是秦墨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小桃在怎麼生氣也沒用,最後乾脆懶得生氣了。
而紅薯只吃了半個,秦墨支起手,便覺得頭有些暈暈的,把那半個紅薯也擱下。
不敢對小桃說,說她身體不舒服,知道小桃肯定要罵她,又會臆想她是不是染上這瘟疫了。
雖然這瘟疫對古人可怕,秦墨本來就是半個大夫,知道這瘟疫大概的幾種成因,倒不那麼怕了,但是偏偏怕小桃罵她,便閉口不說。
在小桃那一個紅薯都沒吃完,便把小桃趕出自己房間,說自己要休息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外面淫雨霏霏,一派的風雨交加。
睡了半個時辰後,秦墨更覺得身體不舒服,頭暈的厲害。
最後,也不敢再在涼竹的床榻上,而是抱了軟被直接上了每日睡的床。
一直到半夜,高燒,呼吸裡都是呼呼的響聲。
人的意識半清醒半迷糊,秦墨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幾個身,要不容易等到天亮。
天剛拂曉,小桃就起了床,打了洗臉水進來。
結果隔著窗子在外面叫了半天秦墨不應,端進來,將臉盆放到一邊,再靠近秦墨床榻,叫了兩聲秦墨的名字沒人應。
然後飛快的跑上去,扯開棉被就把秦墨尖叫著名字,隔著被子把秦墨死搖活搖一陣。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怎麼了,是生病了麼,你別嚇小桃——!”
死搖活搖的一陣,把秦墨沒死都快搖死了。
“哎。哎。我還好,還沒死,你退開,小心被我傳染了病,對了,昨晚上我吃過的那半截紅薯你也別吃了,都扔掉——!”
從鼻腔裡傳出的聲音,嗡嗡的。秦墨在迷糊間聽見自己的聲音。
“姑娘,你別嚇我啊,你看吧,昨天我攔著你,兩次攔著你,不讓你出去,你就是不聽小桃的話,如何了呢,你病成這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叫二姑娘怎麼辦,你把你手裡置辦的那麼大的產業要一下子丟給誰管呢。!”
“丟給你——!”
“我——!”小桃懵的一抬手指自己,一臉焦急,退開“姑娘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開玩笑——!”秦墨正了正語氣,頭埋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