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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秦墨把廊上的鸚鵡都教的會說話了。
從太子復位後,老皇帝連連續續的病了幾場,這半個月,便讓太子監國。秦墨每日上朝便輕鬆不已。
又過了十多天,終於那府門外有個聲音傳進來
“連王殿下到——!”
秦墨正在廊上取了吊蘭的葉子在籠子外逗鳥,聽見這通傳,心中忽然的一緊,莫名的,從心裡升出一點東西來,是一點點緊張,也許還有一絲絲暗喜。
她放下手中的葉子提了裙襬朝廊外跑。
結果那鸚鵡在後頭,一聲聲尖利的聲叫
“連王殿下。連王殿下…!”
秦墨沒跑開幾步,突然轉頭過來,對那鸚鵡故意嚴厲呵斥“閉嘴——!”
那綠毛鸚鵡只聽見這便更放肆,臉長的跟那畫的臉譜似的,在籠子裡拍著翅膀,拍的撲哧撲哧響,左右叫“閉嘴,閉嘴——!”
然後,赫連壁已經從外面進來…
穿著一身螭龍紋長袍,身材頎長,就那樣一走近,渾身帶著一股強大氣場,外表又是如此英氣非凡。
“墨兒——!”
他已經習慣這樣叫她。
只是秦墨走近之後,卻臉上帶羞澀,有些不習慣。
剛才那一點欣喜,也在瞬間被強制壓下,理智代替了感性。
站在他面前,她卻突然張開慣有笑容,一本正經的站在原地行禮,叫“連王殿下——!”
但是隻看見頃刻間赫連壁唇角緊抿一伸手就把秦墨整個身子都拉了過來。
片刻,強制摟在懷中,他把她抱的緊,很緊,很緊,又留有身體的空隙,彷彿是抱緊怕她痛了,太鬆怕她又做出逃的舉動。
“你這小壞蛋,我要把你怎麼降服了才好,為什麼非要故意都要給我生出點距離來呢,既然你關心我,也在意我,又總是折磨我幹嘛——!”
秦墨在他懷中抬起頭,有如小女家狀委屈的嘟嘴“男人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珍惜,我才不要讓你這麼輕易——!”
“我輕易麼。我輕易麼。!”秦墨頭靠在他的臂膀,聞到從他衣料上發出一股清冷,大概是一路風塵僕僕,急著趕回來所以帶上的風,他低頭,她矮他半身,他的頭低下來,唇恰好及到她耳鬢,唇在她耳上私磨,說出令她煽情,也只有她能聽懂的喃呢
“我十多歲就遇上你,等了十多年,等你長大,然後,等我們見了面,你又耽擱了我這麼多年,見了我當做沒見,喜歡我,卻總是對我淡淡的,把我當陌路,現在你居然給我說輕易,我覺得,我一個王爺,就等你一個鄉野婦人,等了這麼久,這還是輕易麼——!”
說‘鄉野婦人’幾個字,他用了戲謔的語氣。
秦墨埋頭,一瞬間,心上滿帶的感覺,複雜的難以附加,她知道,他說的都對,她也知道,他對她是用的真情,可是,到底是甜蜜呢,還是難過呢,還是甜蜜呢。
最後,竟然化作一道嗚嗚的哭聲,她像個小孩在他懷裡哭的梨花帶語,哭,還是真哭了。
“啊,你怎麼了——!”此刻,赫連壁低頭,才發現她哭把自己的衣物都個濡溼了。他忙握了她的肩,眼中都是關切。
秦墨不抬頭,不跟他對眼,將頭埋在他懷裡“你這個混蛋,你罵我是鄉野婦人。鄉野婦人…!”
她用粉拳對著他的胳膊一頓發洩的揍。
引的赫連壁連連求饒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就喜歡鄉野婦人行了吧,這焱國,誰也不能跟我的女人相較——!”
“貧嘴——!”一道小聲的聲音從男人的胸膛傳出來“誰是你的女人了——!”
“你啊——!”理直氣壯的語氣
“我才不要——!”小聲的聲音。
“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穿透整個庭院。整個院落彷彿都被這笑聲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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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不在京城時,你再不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兒——!”
兩個人進屋,管家沏了茶來。
秦墨就跟赫連壁討論那日被皇帝召去,說的那些話,和做的事兒。
“皇上再怎麼心硬,到底虎毒不食子,這麼多年,他對你和太子的冷落,未必心中就沒有愧疚,當時,我在皇上面前那樣說,目的就是引發皇上的舐犢之情,皇上這麼多年,冷待你,冷待中宮,說白了,就是一個心結,心結未解,便有疙瘩,如今,皇上主動提起,我便順這話題,專選了那手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