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一手打理的酒樓,也廢了不少心思,如此這般,便是割捨出去了,給了別人了,心裡還是不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郝大哥不用心裡難過,我說了,這酒樓,你依然是半個老闆,店中的事務由你全權負責,如果你怕我日後改口,咱們今日就在此立據為證,然後雙方按指印,日後若反悔,便可告上公堂,郝老闆以為如何——!”
這郝老闆沉吟了半天,最後還是並不表下態來,只是跟秦墨連說再考慮看看…
於是秦墨最後目光又凝在郝老闆身上,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
最後自己便瀟灑離場。
不管如何,走的時候那氣場還是得拿出來。
其實,不管怎麼說,到底這是別人一手開張的酒樓,目前還是個老闆,卻要把這種佔有權轉給自己,雖說有得益,總歸那心裡上的層次感是變了。
秦墨來之前,就並沒有打算只是今日就一下子勸服這郝老闆。
只是開了個頭。
日後還可以來說服。
*
於是就上了那輛來時的馬車。
車伕已經在外面等了一兩個時辰了。
臨走時,秦墨從窗內打起簾子,卻看見這百味樓的二樓,那郝老闆正垂頭看著自己,也看著自己乘坐的這輛車。
臨水縣能坐上馬車的人並不多。
*
下午,秦墨便在身上帶了二十兩銀子,用了一個生絹繡成的錢袋,好好生生裝了。
那李員外的二姨太,今日邀了幾家豪門太太看戲,就在花鼓樓那後院的戲臺上,花鼓樓是臨水縣最大的一處坊間唱曲聽曲的地方,那裡面的梨園裡就有戲班子,有幾個小生,花旦唱的是很好。
臨水縣稍微有點名氣的人家,那些官太太,姨奶奶們,都喜歡去那裡聽戲。
戲臺子下面就是一灣池水,這也已經是隆冬,那池水清的很,夏日裡的荷葉卻不見了。
那李員外的二姨太,今日就攜了縣令的三姨太太,張員外的五姨太,就到這戲臺子下聽戲了。
旁邊的案上擱著茶杯,白色的瓷盤擺了香瓜子,香酥餅兒,梅花餅兒,那白果,擱了一盤盤,幾個姨奶奶就在那裡邊喝茶吃東西,邊看戲。
“秦墨,你這丫頭,你上次送來的那瓶玫瑰露,我剛送了人,今早我又叫丫鬟去你那裡買了一瓶。!”
秦墨本來是跟著那縣令的三姨奶奶是一併進那院子的,這些奶奶們有位置坐,她便只能站著,恰逢便聽著李員外的二姨奶奶說話打趣她,便嘴上一面也笑著,卻是不卑不亢的姿態。
“秦墨一個剛一個入世的丫頭,什麼都不懂,全靠各位奶奶太太憐我,若不是你們,秦墨去哪裡討碗飯吃。!”
便有幾位姨奶奶聽秦墨這話說的乖巧,那嗑瓜子的聲音裡就含帶出幾道輕笑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低著頭的看似一副恭敬的秦墨,抬起頭來,那眸子卻陰鬱。
還好她是慣會說這些場面話的,她秦墨如果真得要吃飯,不管做哪一行還都不是問題,絕對不會到求人的地步,只是她喜歡對這些人說一些討喜的話。
歡樂了她們,成全了自己。
這縣令三姨奶奶,也聽秦墨這話說的乖覺,剝著松子殼的她轉頭過來看秦墨,臉上的笑意裡明顯有一絲讚賞。
帶著這丫頭還真給人長臉。
要知道,這紅妝裡,每日給這些老爺奶奶分派這些美容液的秦墨,現在已經成了這些姨奶奶中都認識的紅人,認識,也想認識,如果不認識反會遭來周圍人的鄙視,竟然連秦墨這丫頭都不認識。
這丫頭,給縣太爺看過病,很受縣太爺喜歡,然後,自己經營的這紅妝,這裡面的產品,外身獨特,內裡沒有人知道那是用什麼做出來的,效果很好,並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有錢,還要身份特殊貴重的人才可以用。
不知不覺間,秦墨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這些人拱到這樣的位置上來了。
這三姨太太,也很多時候出門也叫上她,彷彿將秦墨帶在身邊,自己也很有面子。
只是這三姨奶奶卻再不指使秦墨做以前自己曾對她提過的那些要求的事兒。
大概也知道現在的秦墨是這些達官貴人,這些姨奶奶私圈裡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