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
他說。
三年,雖然三年,他知道是負隅頑抗,卻還是那麼希冀。
有三年的陪伴,最後她會動情,會心軟,或許會陪在他身邊。
他曾以為,就算他沒有了一切,他還有她。
可是,其實終究,他留不住她。
儘管這三年來,她在他身邊日益陪伴,他的心卻一次次走向孤寂荒涼,慕容莊再不是當初的慕容莊,此刻,他為囚犯,她是朝廷的功臣,他看著她哭,她笑,他希望是自己能引得她發笑,然後給她幸福感讓她離不開自己。
可是,那內心的孤寂和空洞,只是把他自己在幸福的路上越推越遠而已。
然後,留足了的遺憾和苦痛,在心中越來越深,傷痛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
秦墨自己找了個坎,坐在草地上,靜靜的看天上漆黑夜空,低頭自己也哭了一回。
一個半月之後,京城的馬車抵達。
玉河的水還是那麼清。
五月的草原,已經到處是綠油油的一片,真是一望無際的遼闊啊。
秦墨打算這次回宮,就想皇帝奏請,可以特許,讓慕容老王爺跟兒子見個面。
反正,他們現在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朝廷也可以完全放心。
*
來接迎的車輛浩浩蕩蕩。
臨別,秦墨不敢回頭去看慕容莊那哀切的眼神。
她現在不是國師,三年前,她犧牲自己的時間來陪慕容莊時,是自行朝朝廷交了官職的。
可是,當初來的這一路上,還有之後,她曾經是堂堂大國師的事實為她自動疏通了不少關係,當然,這最終也少不了赫連壁的出力。
赫連璧應該是在秦墨經行之地一路打點過。
除此之外,秦墨之前受封過一等公,那是先皇順康帝在位前就封的,雖然沒有實權,卻享了尊貴和爵位。
一等公,禧國公
但之前她是國師,擁有國師職權,而現在只能享一等公的尊貴和俸祿。
朝廷裡女人不能做的官,她幾乎都做了。
而現在,她是公卿,並且,還是一早欽賜的連王正妃。
所以,一定會有此排場。
在內侍官給秦墨的旨意後,秦墨以為就完畢了,正要催著人走。
那內侍官卻對秦墨殷勤的笑,娘聲娘氣的說著
“王妃可先行,卑職手中還有一道旨意,是授給犯人慕容氏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犯人這兩個字,秦墨的心猛疼了下。
她不敢在原地多待,上了馬車,然後一隊人馬洋洋灑灑的走在草原。
華麗的馬車車身,珠光寶氣的車蓋。
坐在馬車上一晃一晃。
秦墨已經走遠,回頭又從馬車車窗裡伸出頭來,看自己住了兩年的帳篷前,還跪著烏泱泱的一群人。
慕容莊一身白色的皮毛,頭髮披在肩上,跪在最前面,尤其的顯眼。
“王妃已經啟身回京城,這流放之地的事兒以後就儘量不要去想他吧,王妃本來就與這裡格格不入。!”
綠蓮一直走在秦墨車窗邊,名為守護,前後都有兵衛同行,見秦墨回頭看的神情,在車窗前鎮定的說道。
其實,秦墨的心早就碎成了千百塊。
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放手,她有這麼大的產業在焱國,手下有這麼多人需要靠她養活,她是一早就賜給連王的王妃,她在京城還有堂弟,她在焱國還有親妹,甚至,還有親爹。
慕容莊,你不知道我離開你,心一樣的疼。
不管是不是愛,至少真心心疼過。
*
她不知道那封專門給慕容莊的聖旨上寫的是什麼。
又為什麼要公公一定要讓她先行才宣旨。
她又恍惚想起那公公對她說話時,恭敬裡夾雜著的怪異笑意。
一瞬間,內心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一伸手,緊緊的拽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料,不會的。她相信,她所想的這些噩耗不會就這樣發生的。
不可能的。
一歷,又是兩個月…
從草原到丘陵,從丘陵到山地,從山地到河谷,平原。
三年不見的京城,還是一樣熱鬧…
甚至更熱鬧繁華…
只要糧食收成好,經濟就會上升,現在這一切,焱國的如此的繁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