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墨挑些能說的,自然的講給他。
也知道他會問慕容莊的狀況,秦墨也揣摩著他的心理恭敬作答。
*
好容易從勤政殿出來,走過宮裡那長長的道,午門外。
馬車停在那裡。
“走吧——”
秦墨上了馬車,隨後,對車伕道。
她寬大的濃墨蟒紋的朝服袖子交疊,附在自己腿上。
車伕從裡伸出頭來。
“國公大人,現在是回府麼。!”
“嗯”從秦墨鼻裡淡淡的發出一個字。
三年,這次回來,再面君,給秦墨的感覺,便是清順帝威嚴了許多,舉止投足間,多了帝王的威嚴,尊貴,也難怪,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君臨天下的氣勢自然出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回到府上
而秦墨每日花較多時間整理自己的賬本。
她手下的糧店,布店,開遍全國。
她不在京城這些年,除了由總管陳叔和他手下的幾個小夥打理從地方匯總到京城的賬目,底下管理店面的人手也由他調動,按秦墨的意思,也招收些女會計,只要想要銀錢,會算賬,養家餬口的女人,勤奮,老實的,一律招進來。
而布莊和其他,便交由以前手下雋娘打理。
其實,今日上朝去見了清順帝赫連璟,見識到帝威,一些想法也在秦墨的心中悄悄醞釀,當初的國師府變成國公府,她手下的銀錢堆積如山,只怕幾世也花不完。
就算給當初的秦家人接濟點,從她牙縫裡擠出那麼點銀子來,也可讓秦家人衣食無憂。
三房的秦家小子高中進了翰林院後,後調了職,謀到江安知府一個肥缺,已經去地上上任半年,把三房一家從村裡接來。
接到府上。
然則這二房,秦睿,秦睿見三房的春生混的好,自立門戶,早想著分家,不願跟秦墨一府過活,亦想將村中一家老小接到京城,才顯得他光耀門楣,秦墨一直知他心思,只是並未說破。
想著一家人,她管著吃管住,再發些月錢,這堂哥沒什麼大的本事兒,便是小門戶的心思生了一大堆。
有自己照管著,他到底一家人吃穿不愁。
更何況,納妾兩年,還未娶妻,有秦墨在,他娶妻也好說道。
京城都是看秦墨面子,若以公國堂哥的名義,在京城也尋一門好親,也算秦墨盡了義務,但既然他如此想,秦墨也依照他的意思,給他撥錢,在京郊尋了塊地,建府,又給了幾個鋪面,京城郊外兩坐莊子。
便交由這堂哥,若家裡有沒吃上飯的,接過來,接到京城,也好歹湊成了一戶人家。
因秦睿跟了秦墨這些年,秦墨也給薪酬,分家也給了部分銀子。
然則,老家大嬸子卻來信給秦睿,心裡想著的卻是秦二家秦墨一手經營的家業。
秦大嬸子打的算盤是,二房這家到底沒有男丁,那傳統風俗不都是男丁繼承家業的麼,二房沒有男丁,那巨大的家業必須落到她們大房頭上,她這些年,讓秦睿在秦墨身邊的心思,明裡暗裡暗示過秦睿。
但不知秦睿是個榆木腦袋,還是秦墨太強勢,這事兒怎麼處理秦睿卻沒有給她一個準話。
幾次她提到這個事兒,秦睿差人帶回來的口信裡總支支吾吾。
秦大嬸子只覺得,這秦睿太老實,竟然被這麼一個女娃渾日這樣壓著,不過一個女娃娃,有什麼可怕的。
她再能幹,以後也是要嫁人的,女子嫁了人還得看孃家,她這些財產不給秦睿,難不成還帶男方家去啊。
沒得以後連孃家都沒得回。
恰好秦墨要買地建屋,分房,這屋子修起來,短短几個月,建成。
秦睿一房人搬了過去。
房契地契一交,這事兒就算完。
而大房辦事兒也快,才兩個月,秦大嬸子兩人便來到京中。
已經有紅鶯這麼個兒媳婦。
紅鶯也是在婆婆身上下足了功夫,一來就端茶遞水。
秦韓氏對這個兒媳婦還是很受用的。
京城的日子過的就是好。
一環眼新修的宅子,花豔景美,只埋怨秦墨和秦睿,她兒子怎麼早不將他們兩口子接到京中來。
由著秦墨等在京中吃香喝辣的。
而且,這京城,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