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倒數第八個,秦墨終於找到了夏荷。
“姑娘——!”口中被摘了封條的夏荷,一身髒汙的衣服,那模樣,緊張又感激的像似要哭出來。
“別急,這出了隨州地界,你自己上去京城要小心,我這把刀片給你,你放在荷包裡自己要小心——!”
秦墨邊割那繩子便急衝衝的道。
因為那繩子繩索還不細,秦墨還割了好半天。
秦墨說的,那姑娘便連連點頭。
“別哭,這是半夜,待會兒天就亮了,那些人現在肚子都拉的整個身體又綿又軟,你們這些車裡的人,便趁這個時候出逃——!”秦墨細細吩咐道,“你要記得方向,一直朝東走,便可以不讓別人又逮到你。”
“可是姑娘你呢——!”
一邊給那夏荷送繩子,夏荷便哭哭啼啼的又轉頭看秦墨。
秦墨無謂的語氣道,我沒事兒。
“那些人肚中都拉空了,新的糧食和水他們也不敢用,他們也不知道那令他們拉肚子的東西是放在水裡還是糧食裡,所以暫時也只能餓著肚子——!”
“撲哧——!”
終於寬解了繩子,聽著秦墨這話,夏荷卻撲哧一聲含淚笑了出來。
“姑娘你膽子真大——!”
“哦,這麼多天,承蒙姑娘相勸,救命之恩也沒齒難忘,姑娘芳名——!”
秦墨淡淡回了句“我叫秦墨——!”
*
四五十人一整隊都得了痢疾拉肚子,這訊息應該是很快要傳回隨州的。
沒等天亮,秦墨便叫了那車箱子裡的那些人,開箱逃跑。
這些被抓來的人只聽秦墨在一輛車上吹了口哨,藉著夜色,那些被關押的人紛紛從木箱中出來,有的下車便朝既定的方向跑去,還有些是草中亂竄,草又深,這些難民在曠野上顛簸顛簸最後也就沒人了。
還有的會幹車的人,直接就趁著那車伕已經下車去路邊休息,一踢馬屁股馬自己就亂跑起來
這本來護送這十幾輛馬車的人不少,可領隊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兒,他想象中這差事兒應該很順利才是,但是,可沒想到,這次在路上,卻出了事故,一開始飲食有問題,然後,這些原本是捆綁好裝箱了的難民最後會集體的從木箱中躥出來,有的還自駕了那車,趕了馬就跑。
有些難民跳下馬就跑,那些護送隊的人自然要去追,又是在暗夜中,到處都是嘈雜亂騰的一片景象。
有的人去抓了這便又擋不住那。
恰好這些人身體又有癢,拉了一晚上肚子早就累的精疲力盡。
最後這也急忙,那也慌張,這些難民也聰明,都是要逃命的,最後竟是誰也沒抓住。
秦墨看準情況,等那些護衛都一股腦亂忙時,自己便架了那輛梨木的馬車,自己去勒了韁繩,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最後竟然是自駕一輛馬車,踹著那馬屁股叫它轉頭。
這馬車原本是一輛接著一輛,秦墨這從中間硬生生的拆一輛出來。
馬嘶鳴,然後從中間牽出頭,路窄,又撞垮了其他兩輛馬車,藉著自己擇路而去。
那護送的人來想來追,但是這馬跑的是如何快,那些氣力都不足的人又怎麼能追的上。
秦墨駕著的這輛車,加上夏荷一共六個人。
然後從那茫茫的荒野中直衝橫闖出去…
等到馬車已經連續的跑了大半個時辰。
天便已經是拂曉了。
天邊微微亮出一點藍色。
清晨的風,吹的曠野上的狗尾巴草,溫柔的如母親的手拂過一般。
秦墨終於把馬車給停了下來。
“秦姑娘,謝謝你了——!”
夏荷從馬車上下來,一副纖細的柔弱身段,便對著秦墨盈盈拜倒。
秦墨知道,古代的女人都比較知書達理,然後柔弱溫柔。
“別謝了,這馬車給你”秦墨牽著那馬頭,曠野上,輕撫了那馬的頭,馬是經人訓練過的,並不排斥人,反而很親。
秦墨摸它,它便對秦墨從鼻孔裡吐了吐熱氣。
秦墨又叫了車上其他兩個箱子的人都下來。
隨後便又有不少人對秦墨道謝,秦墨也不在意那套虛禮。
叫他們都紛紛逃命去。
這些人也應了。
後,秦墨把手中的馬車的鞭子交給夏荷,看了看她,又朝身後看了看,“這裡面那兩個大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