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的貧農也不會窮成這樣吧,他真好奇,自己還能到這地方,看見這一幕,就跟隔著西洋鏡看稀奇似的。
探出個腦袋看了看,然後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大嬸子,大嫂子,你們可是找秦墨有何事兒——!”
秦墨擰著眉站在原地淡定說道…
反正這一家一家的,這赤水村也就這麼一小塊地方,平輩的叫嫂子,老輩便是嬸子。
“秦墨啊。!”秦墨的話音一落,立馬便有個老婦人上來,穿著那青灰的補丁棉衣,鬢角處掉出一縷花白頭髮來,只秦墨看她乾裂的唇道“我知道,我們村過去。的確有對不住您的地方,那時候,你們家,大人都走光了,又那麼窮,就留下那比你更小的丫頭兩姐妹,那時候荒年,我們雖是一個村上的,拿著朝廷的救濟糧食也沒對你們多照顧,害的丫頭您們姐妹,差點亡命,這,都是我們的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初秦墨在村裡的時候,尤其那朝廷下來的救濟糧,大戶便多發,秦墨這種家裡沒大人的,大家都由著欺負,連根本沒法保命的粗糠都不肯多發,當時看這家人姐姐餓死,小丫頭兩天沒吃飯,才給了小丫頭半勺發黴的紅薯湯,這都是之前經歷後了,因為這兩丫頭肯定要死過去的,結果,竟然不只沒死,而且誰還想有這以後呢。
這以後,這大丫頭就跟被得了福報似的,那後來就根本成了跟他們不一樣的一類人。
而且可惜,他們現在還得想在她身上討些好。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兒。
抓著秦墨手的這位老婦人,那手心粗糙堅硬,摩挲在秦墨的手背上太久沒有拿針捏線的秦墨只覺得那手背被那蒼老的橫紋磨的生疼,不覺間想要抽出來又奈何只被那老嫗捏的更緊。
秦墨的眉顰的更深,只奈何別人是老人家,不得發作。
便只又站定冷靜看她抹淚哭訴道。
“其實當初是我們錯了,都怪人心不該那麼狠,不知足,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報應——!”
秦墨其實對這老嫗沒太多印象,她便不知道,這老嫗就是當初村頭給村民發放糧食的李奶奶,本來這李家也是村中大戶,之前秦墨窮的時候,並不多過問,甚至秦墨連她家的門檻都沒有踏過。
與其說是秦墨沒這個必要,而是在大戶人家的心裡,又尤其是在這村裡還有些家底的大戶,秦墨這種窮困的家,哪裡有資格攀上她們。
只是如今秦墨光景變了,才逐漸的變得注意起來,最後,知道秦墨的實力後客氣了起來,而現在必須要求助秦墨所以謙卑了起來…
“奶奶,你可別哭了,你就這樣哭著,我那心裡也不是滋味啊,你看看,你這麼大一老人家,抓著我的手一直哭,如此慟哭,別人還只因為我欺負了你呢,你可別這樣,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助的,便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助你們一點力——!”
那老嫗聽秦墨這番話,才似心頭悶著的氣鬆了些,便輕吸了一口氣,隨即一隻手捏著秦墨剛才的那隻一直抓在自己掌心中的手,輕拍秦墨手背,語重心長道“你可以,你可以幫我們,我們想知道你田地的稻穀是怎麼種出來的,還有那棉花,麥子,為什麼一樣的工具,一樣的農田,偏偏你田裡的收成就是要好那麼多,收的稻穀比我們多出一半來,你可能不能告訴我們,你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秦墨略睜大眼,她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終於明白她們的意圖。
但是,她也沒打算這麼輕易就當這白蓮花,此刻,竟撒謊賣懵
“啊,我田裡收成好麼,我怎麼不知道呢,我的田地可都是別人栽種,我還真不知道——!”
這老嫗已經看出來是秦墨故意不想告訴她,便低頭,又一輕柔拍秦墨手背,和藹道“好姑娘,你就別賣關子了,你那佃戶都告訴我們都是按姑娘你說的做才有這麼好的收成,你可不是在故意捉弄我們——”
秦墨不答話,只是心中一句忿然,就是捉弄你們咋了,當初允許你們欺負我們丫頭,現在卻急的容不得讓我賣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