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見他講出一個‘我說’,秦墨立馬不耐煩的揮手,然後將他遞來的那盞油燈,端著就朝後院去了…
*
就這樣陸陸續續就走了兩月,這顏尤夜一開始撿回來也就一是為了這府裡缺勞力,秦墨看見他能識字寫畫的本事兒,二來,他本就是外地漂泊至此,收留他給他一口飯吃,算是行善積德。
哪知,這顏尤夜在府上小住段時日後,便熟悉了府中的情勢後,平日主動分攤事務,幫府裡做家務。、
一來二去,也熟悉了人,秦墨也當他是府裡的半個人了…
平日跟自己和丫頭們一塊兒吃,住,到底這顏尤夜是這時代土生土長的,一些賬本上的字,畫符,秦墨看不懂的,便一一問他,他學識淵博,至少比秦墨預計的要有學識的多,什麼不懂的秦墨一問他便大多可以解答。
無論是平日的賬本還是日常的一些讀書識字,為了儘快熟悉這個朝代的字型,秦墨叫人去書坊尋了些當代名人的墨寶出來,鑑賞字畫,描摹山水畫案,晌午之時,就在那正房堂上,一張書案,秦墨原本就對古人山水畫頗有興趣,只是由秦墨執筆,而這顏尤夜在旁邊手把手教導,一個暑季到來,碧玉穿成的珠簾,青銅小鼎,裡面焚著半兩香料,就整個屋裡香風細細。
顏尤夜的手指,是那種修長卻不纖細的形狀,每次秦墨被他那厚實的手心握著,那屬於男人的強勁的力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掌心中的灼熱,能讓人心都慌起來。
儘管現在自己的靈魂只是在一個十四歲女孩的身體上,但是裡面的靈魂卻不是這個年數,其實前世的秦墨,對感情很遲鈍,現在覺得自己亦是。
經過那件事兒之後,香香一如既往送去那王秀才的館裡學習
一直覺得香香身邊需要一個丫頭,秦墨便將念兒撥了過去。
讓她從小跟著香香,幫忙照顧香香飲食,因為念兒本來就比香香大一歲,便更懂事兒些,去時便給念兒教道,好生服侍,切莫跟人生是非,要監督二小姐,又道若是知道香香在外犯事兒,一併捱打。
念兒連連點頭,走時,秦墨自然也囑咐了香香。
只是上次那事兒發生之後,當初香香本來也嚇的魂飛魄散,後來從那朱府回來,幾天人都精神恍惚,便是嚇著了。
而秦墨就算是現在不提醒,香香的整個性情也收斂不少。
跟過去,竟然是變了一大截。
臨水那邊還有雋娘照映著,秦墨倒一點不擔心。
*
只是秋後,那鎮上傳來訊息,夫子說春生,就是那秦家三嬸子的兒子,秦墨一直支助著讀書那小子,雖然開蒙晚,天質甚優,便是秦家之前幾位同輩完全不能比擬。
雖然話不多,卻很能熟通書中道理,夫子一講便明白。
才進去一年,便熟讀了不少詩經,也能做些淺顯的文章來。
其實,對於這些,秦墨倒沒有那麼強烈的歡喜感。
她一直都覺得春生聰明,一般愛沉默的孩子不見得就是笨。
只是三嬸子脾氣太爆了些,當初閔兒在家裡沒少吃苦頭。
雖說是堂弟,只是到底秦墨不是這地兒土生的,所以少了些親情血緣的牽絆。
任那教書的夫子誇,自己心緒倒也沒有起落。
*
生意越做越大,太多事兒每天都堆著。
只是秦墨總才一個女孩
一些事情便分攤給一些管家,管賬的便行了。
盛夏的時候中午便不多出去。
就在碧紗櫥裡看賬本,中午天氣炎熱就出來廊上澆澆花,逗逗鳥雀。
偶爾進進書房,看一些原主人留在書架上的書。
都是些經略還有一些前主人的隨記和隨筆,前面在這宅子裡的主人,現在不知道何處了,聽說曾經還是皇親,是遠房,跟皇室沾點關係,被貶到這地方來,而秦墨偶爾會從書上找出些書餞來看,通常能看見那泛黃的紙頁上,用毛筆批註的一些墨色小字,字跡娟細清長,很好看,只是寫的太藝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墨很難認得兩個字。
大多就讀個什麼‘乾清’什麼的,問為什麼秦墨認得這兩個字,因為她知道這焱國的王朝經三代君王,現在是順康大帝,而再往上就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