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好久,眼角的眼淚已經冰冷,只是還一句話不說…
秦墨不說話時,只見顏尤夜不知道怎麼的,從這地上往外走去…
原本是晌午出來的,現在這雪下著下著天越發的暗,一瞬間,彷彿就到了下午…
顏尤夜出去了好久,秦墨只看見他獨自一人人走像那雪林,看見他領上的皮毛落了白色雪花。
卻不知道他是去哪。
只是半個時辰的時間,男人才回來,天卻已經暗了下來,比之前更暗…
“不行了。找不到來的路,雪太大了,估計是連下山的路也封住了——!”
秦墨看見消失了許久的顏尤夜又從一顆柏樹邊穿行了過來。
雪大,本來中午就到小腿,下午更是洋洋灑灑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此刻,雪已經沒到膝蓋。!
就連行走都困難。
秦墨眼見天就快黑了,聽見顏尤夜如此說,也不管他身上落下的那些積雪,站在雪中行走都不便的狼狽模樣。
‘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還踩在他的狐裘上。
“那怎麼辦呢,看這天,都晚了啊,香香他們呢,是走過了還是沒走過,管家不是說要讓我們在路上等麼——!”
顏尤夜還一步一步在雪裡踩著,幸好他出門外面是穿了一件雪白長袍,幫他擋住了外面的風。
可是,也是因為這樣,雪地更難行。
“我剛去過我們來的地方,可是已經分不清路了,林子裡到處都一樣,這大雪足足下了兩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小時),把之前留的那些腳印都抹掉了,我去找,但是已經分不出來的路是哪條,哪個方向。”
“那怎麼辦呢——!”
突然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插曲,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雪天封路,她對這林子也根本不熟,那會管家讓她在附近路上等,可是,那會找這個避風的地方路是走的遠些,但是也不至於說走不回去啊。
眼看見就漸漸要黑下去了,這外面又這麼冷,又是風又是雪。
今晚該怎麼辦啊,難道要在樹林裡過夜?!
不要啊,她秦墨從小到大,還沒在這種地方過過夜呢。
“別想了,你能想到的我都想過了,我去找的時候把沿路的樹都做了記號,但是雪天難行,那會來的那條路,那些腳印早就被新下的雪蓋住了,我害怕你留在這裡一個人害怕,所以不趕再耽擱,就回來了。!”
男人振振說道,然後又看了秦墨一眼。
其實這男人每次這樣一本正經模樣看起來尤其那側臉,看著還真不賴,是一種酷酷的帥。
只是秦墨現在欲哭無淚。
急的跺腳。
“那怎麼辦啊,難不成今晚我們就要在這林中過夜!”
話音一落,怎麼又覺得心裡一酸,便又想落淚了呢…
今日的秦墨實在是太反常,不同以往,原來真面對一點無措的小事兒的時候,自己也能這麼驚慌。
“你不是說你對森林熟麼——!”
顏尤夜聽見秦墨這話,本來站在旁邊用手在做什麼的他,乜斜著眼不屑的看了秦墨一眼。
“我當然熟,每次我陪皇上狩獵時,也不是要穿多少個山頭,但是這是雪天,情況不一樣,而且,比起你一個姑娘家,我當然自認為不你熟。!”
這顏尤夜在旁不急不慢的解釋道。
秦墨聽出點端倪,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侯府公子,居然可以陪皇上狩獵。
“不錯呢,你還陪皇上狩獵,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估計是連皇上的名諱都不敢提了——!”
秦墨故意揪著話題打趣道。
“那有什麼,我好歹家裡又爵位是小侯爺,我姐姐又是貴妃,雖然品階不高,但也好歹是貴族家公子,皇上他老人家還喜歡我的很呢,我在皇上面前還很漏臉——!”
故意解釋這個的顏尤夜似乎是很理直氣壯。
秦墨瞭然了,便閉嘴,也是,就算是侯爺,但是有個得寵的貴妃姐姐是不一樣。
一家人門楣都高出來很多。
也心裡有點小欣喜,能跟著皇帝,皇族的人,想想還有些小榮幸呢,到底這欽州臨水都是偏僻地方一個,連大官都難得見一個,更別說皇族,皇上。
“你在這裡站著,我去找點樹枝來——!”
而剛才他說話,身體一直側對秦墨,秦墨是見他一直低頭,身體在動著,現在才發現,原來他是在那裡撿到的一根有兩根拇指粗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