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了多餘的心神,堆著一臉笑,抱著那兩個酒罈子,便那樣迎了上去。
“這大過年的,一直想來跟村長大伯賀年,哪知道這實在家裡窘,沒啥拿得出手的,一過年,這鎮上,縣上家家戶戶關門鎖戶的,本來就應該多備份好禮,早點來跟大伯拜年,哪知道這店鋪一關門,竟然捱到了今日才把這禮送上門來,偏聽著胡大伯喜歡平日裡小酌兩杯,這是丫頭我跑了好幾個市集才買來的,雖不能跟大伯家的酒相比,但是是小輩的一點心意,希望大伯笑納。”
秦墨說了一陣,才把這兩壇酒放上。
“哎呀。瞧你說的——!”
這村上在這邊桌子上坐著還沒怎麼開口,偏生那後面的剛才的羅氏,這胡大嬸卻從後面聽到,從後屋打了簾子進來。
臉上一臉笑。
便對著秦墨走上來。
按理說,這古代男子在外跟人談話,例行公事兒之類的,女人是不能插嘴的。
但是這窮山村,媳婦是一家裡管錢的,那便是大,就不管那禮節不禮節的話了,這村長懼內,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這婆娘就這樣笑著進來插了話,這胡村長就那樣笑坐在桌凳上,也不臉黑自家媳婦。
“丫頭啊,難得你有這個孝心,這年啊,雖然年年過,這人情味,反而一年比一年淡了。”
這女人—秦墨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個精明能幹的,怪不得這村長都在她面前認慫了。
秦墨聽著她這話,覺得羅氏在這個時候出來說,反而品出了別的味兒了。
其實,剛才秦墨在送禮時,講的那一大段話,是有自己想要辯解的幾層意思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