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我知道秋嬤嬤的事情後,你的歸宿問題就一直懸在我心上。放你出去嫁人,想你也不願意,我也是捨不得的。放眼整個府裡,馮龍、馮貴兩個是爺最得力的,但若說貼心,馮龍跟了少爺出去了兩年,自是比馮貴更勝一籌。你往日裡又和他親近,二人也生了情意,這次若你嫁了他,一來可繼續留在我身邊,二來馮龍定會真心待你,如此豈不兩全?”
海棠聽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道:“那喜兒不嫁給馮龍了?”
英蓮失笑,嘴裡差點嗆著水:“說你呆你還真呆?你若再這麼傻乎乎的頭腦不清,我便去求少爺,莫說什麼喜兒,便是那春兒、夏兒、秋兒、冬兒也一併賜給馮龍去?”
海棠被激得黑麵漲紅,忙求道:“別別別。我的好奶奶,海棠錯了,你快些饒了我吧!”
英蓮嗔她一眼:“怎麼,想清楚了?”
“嗯。”海棠臊得垂了頭,悶悶道,“但憑奶奶做主就是了。”
英蓮看著她,唸了一句佛:“哎,終於成了!”
過了海棠這關,剩下的便都好辦了。
翌日,馮淵與英蓮早上去省馮母,順便列了一張清單,細細記了小廝們的婚配情況,簡直將馮母屋子裡那一窩老嬤嬤喜瘋了。
馮母將那單子看了,也十分滿意:“很好。馮龍、馮貴、天來、福生本就一般大,是早到了娶親的年紀的。這些年一來是府裡沒有年輕姑娘,二來是要守制,竟也將他們耽誤了去,如今趁著我還在金陵,趕緊辦了,也讓我能好好得喝幾盅喜酒!”
身後的桂嬤嬤、陳嬤嬤忙都跪下謝了恩,又忙著給馮淵、英蓮磕頭。
英蓮笑道:“既如此,如今北邊的將軍府的說到就到了,也不知還剩下幾日工夫。索性趁著這幾天,就把事兒辦了吧,也叫府裡的老人省下一樁心事。”
馮母一聽,忙讚道:“原該如此。要憑我的意思,要辦最好選同一天辦了,既熱鬧,又省事,也省了我挨家挨戶地蹭席了。”
馮淵笑道:“母親這個主意果然是極好。要我說,下個月初二就是個好日子,若幾位嬤嬤不嫌倉促,便在那日將這喜事辦了可好。”
幾個嬤嬤一聽,哪有不應的。便連聞訊趕來的曹福家的也喜得連連點頭,直稱往李莊頭家下聘時利索些便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此,到了三月初二,馮府可是極熱鬧的。
馮龍娶的自然是英蓮身邊的海棠,曹天來娶的是李莊主家的三姑娘李盼兒,馮貴和張福生兩個娶了馮母房裡的喜兒和樂兒。
原本下人的婚事也就簡單,一襲嫁衣一頂轎子抬回各家院裡也就是了。然這次四對新人一起,長輩又是府裡的老人,自然比平日裡隆重些,在院子裡共同擺了酒席,關了門也未請外人來,倒是痛痛快快喝了頓喜酒。
彼時,英蓮因海棠出嫁,心中十分不捨,送她上花轎時兩人都依依不捨,拉著手直掉眼淚。最後眼見花轎在嗩吶炮竹聲裡被抬走,英蓮竟難受得心如針刺,忍不住伏在馮淵懷裡哭了,馮淵竟是哄她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只笑道:“明日就能見了,怎生跟嫁女兒一般?”
英蓮聽得面上一紅,直推了他一把道:“這個時候你還拿我取笑?你可要多叮囑馮龍,若他欺負海棠,我定不饒的!”
馮淵忙道:“還用你說,馮龍見你護海棠的樣兒怕也是不敢的。放心吧,他二人都是好的,定能和和美美,你就別瞎操心了。”
聽他如此說,英蓮雖在懷裡點了頭,到底還是有些傷懷的。因是府裡四個得力的下人共同娶親,英蓮也不敢在海棠的妝奩上太下功夫,她帶走的那箱東西略值錢些的也便是平日裡英蓮送她的幾件首飾罷了。好在最後馮淵出面賞了她一套銀飾頭面並十二件四時衣裳,才顯得體面些。
酒席上幾對新人一同拜了馮母,後又請出了馮淵和英蓮來拜,最後才輪到各自的高堂,如此吹吹打打,嘻嘻笑笑著才送進洞房去了。
英蓮不勝酒力,喝了幾杯便已經面有浮紅,馮淵想著稍後各家定還要來敬酒,恐她吃不消,酒席吃了不到一半便藉故領她回房去了。
彼時英蓮確是喝多了,頭暈得很,馮淵讓秋嬤嬤煮了醒酒湯,親自喂她喝下,又喊了春兒打了熱水進來,春兒本想上前服侍,不想被馮淵屏退了,最後自己上去擰了熱毛巾,細細替她擦臉。
然英蓮暈乎乎的,躺在床上卻不比平時乖巧,扭著脖子躲著那熱熱的東西,還伸手在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