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丁點的不情願。
可她好像真的不在乎,她的眼裡沒有神采,不在乎自己的命運如何,不在乎明日的太陽到底從不從東邊升起。
比起這般,蕭曄寧可看到她囂張跋扈的做派。
可她沒有。
她只是靜靜接受了被操縱為棋子的結局。
見她如此,蕭曄的胸中就像被一團溼棉絮堵得嚴嚴實實,一口氣喘得不上不下。
直到席罷,歌舞聲竟,粉飾太平的兩朝人寒暄著離場,他這口氣也依舊沒有順下去。
算無遺策的蕭曄,沒想明白自己在介懷什麼。
清脆的鈴聲擦過蕭曄的耳畔,他微微側身,與螓首高昂的昭寧擦肩而過。
再好的筵席散場後也是冷的,他身為太子,沒有太多功夫斤斤計較自己那一點詭異的情腸,他還需協同禮部的官員一起,安置南戎的使團。
忙完後已至夜深,蕭曄甫一坐下,李勝荃便欲言又止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說。”蕭曄淡淡道。
李勝荃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殿下,您讓老奴派人盯著昭寧公主那邊……”
蕭曄的眉心不受控制地一跳:“她出什麼事了?”
李勝荃的腦袋低低伏在地上,“席散之後,皇上要柔妃帶昭寧公主去衍芳居小坐,與南戎來的人敘舊。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衍芳居所有的宮人、柔妃和南戎的人,陸陸續續全都出來了,只剩下皇帝和她……”
——
衍芳居。
昭寧打出生起就在啟朝皇宮,除去相貌依稀可看出異域風情,她不知自己有何舊可與南戎人一敘。
今日的柔妃倒是意外的通情達理,她主動挑起溝通寒暄的任務,小半炷香的功夫後,便打發他們退下了。
昭寧要走,被柔妃攔下。
柔妃目光嫻靜,道:“那日本宮說你的生母並不是我,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我不在乎,”昭寧道:“比起這個,我更在乎你何時將它還給我。”
柔妃笑笑,道:“你那小貓可愛得緊。放心,待今夜結束,本宮自會將它秋毫無損的送回你的公主府。”
她話音一頓,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