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向眾人擺了擺手,說道:“諸位都坐吧!”
眾人向李餘插手施禮,謝恩落座。
即便是站在外面院子裡的眾人,每個也都分到一個蒲團,可以坐在上面。
李餘環視在場眾人,含笑說道:“我這次把諸位請過來,主要是為了讓諸位家主安心!我知道,因為李烈造反一事,薊城乃至整個燕州都鬧得人心惶惶,生怕朝廷會秋後算賬。”
在座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吞了口唾沫,他們確實是有這樣的顧慮。
李餘繼續說道:“諸位家主大可安心,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不會有秋後算賬。不管以前你們與李烈有多深的瓜葛,朝廷都會既往不咎。當然了,前提是,你們得效忠於朝廷!”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名老者欠身施禮,小心翼翼地說道:“草民願意效忠朝廷,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老者話音剛落,其餘眾人也都紛紛跟著說道:“草民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聽到諸位家主能如此的深明大義,我心裡甚感欣慰!眼下,朝廷便有一事,需諸位家主鼎力相助!”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敢再接話。
李諄看看其他眾人,主動接話道:“不知陛下所說的是何事?”
“當前,朝廷養著數十萬的兵馬,每日消耗的錢糧不計其數,不知諸位能否慷慨解囊,以緩解當前朝廷錢糧不足之困境!”
人們聞言同是一愣。
他們總算是弄明白了李餘召他們過來的真正目的。
原來是為了要錢!
旁人都在心裡琢磨著,自己到底該捐多少為合適。
李諄起身施禮,說道:“陛下,草民願捐白銀五千兩!”
聞言,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李諄看過去。
五千兩白銀,估計這已經是李諄大半的家財了吧!
雖說李諄是李氏宗親,以前受到過李惠的照顧,後來投奔李烈,也有收到不少的獎賞,但是就家底而言,李諄遠不如士族門閥那麼雄厚。
拿出五千兩銀子,對於李諄來說,的確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就連李合和朱玉娥,都是一臉驚詫地看著他。
李餘暗暗點頭,李諄確實不錯,給自己開了個好頭,這個恩情,他記下了。
他在心裡又給李諄多標記個加號。
李餘向李諄含笑點頭,說道:“李諄不愧是李氏宗親,禮重,心意也重,甚好!”
李諄正色道:“陛下,草民深受朝廷之恩惠,現朝廷遇到困難,草民理應鼎力相助才是!”
李餘真想當場走過去,和李諄握握手。
他向李諄擺下手,示意他坐。
李諄躬身入座。
他剛坐下,另有一名家長起身施禮,說道:“草民張芳,願捐白銀兩萬兩!”
他此話一出,現場傳出一片吸氣聲。
兩萬兩白銀啊!張芳好大的手筆!張家好雄厚的實力!
李餘也是兩眼放光,笑道:“我代朝廷,謝過張家主的慷慨解囊!”
“陛下折煞草民!”
“金烏!”
“奴婢在!”
“如實記下!”
“是!陛下!”
金烏取來紙筆,將李諄、張芳的名字一一記錄下來,並且還在後面標註上兩人各捐了多少錢財。
接下來,各家主相繼起身表態。
有財大氣粗計程車族家主,一出手就是幾萬兩白銀,或者幾千金。
也有些家底雖然雄厚,但卻不願意捐太多錢的家主,便只捐幾千兩,甚至是千八百兩。
金烏一個人忙不過來,找來好幾名飛衛,幫他一同記錄。
除了李諄、張芳讓李餘印象深刻外,還有兩人也讓李餘印象深刻。
一個叫汪直,是汪家家主,他足足捐了五千金,兌換成白銀,那就是五萬兩,是所有人當中捐獻最高的一位。
另一個叫韓讓,捐了八百兩。
能進入大堂的這些家主們,只有韓讓的捐贈數沒有超過一千兩。
李餘看向韓讓,他四十左右歲的年紀,中等身材,體型偏瘦,山羊鬍,其貌不揚,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子刻薄。
韓家在燕州可是個大家族,良田千頃,各地的店鋪接近上百家之多,如此的家大業大,他竟然只捐了八百兩銀子,著實是令人意外。
等大堂裡的家主們都報完了各自的捐獻數,李餘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次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