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衛的行動,可謂迅猛。
當天晚上,大批的飛衛便突然衝進韓家大宅,將韓家家主韓讓,乃至全府上下的家眷、僕從等等,全部抓捕,打入大牢。
在大牢裡,飛衛對韓讓及其家眷、僕從,連夜突擊審問。
第二天的早上,韓家被查抄的訊息迅速傳開。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韓家在燕州可是有幾百年的歷史,屬燕州傳統計程車族門閥。
整個韓氏家族枝繁葉茂,勢力龐雜,且根深蒂固。
誰能想到,這麼強大的韓家,竟然在一夜之間被朝廷查封。
要知道前一天天子才剛剛召見他們這些士族家主,籌集到上百萬兩的白銀。
而在第二天,韓家就被查封,即便朝廷想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薊城內的各家士族,無不是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步上韓家的後塵。
人們不敢直接去找李餘理論,不約而同的來到李諄的家中。
畢竟李諄和李餘沾親帶故,而且看得出來,李餘對李諄還是另眼相看的。
眾人見到李諄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李兄,韓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李諄嘆息,說道:“我也是今早才剛剛得知的訊息!”
“韓家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何要被朝廷查封?”
這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
一名上了年歲的家主皺著眉頭,面色凝重地說道:“陛下可是當眾表過態,不會對我們秋後算賬,現在……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李兄,令公子可瞭解內情?”
李諄連連搖頭,說道:“犬子也不清楚韓家之事啊!”
“這可如何是好?”
人們急得連連搓手。
他們和韓家的關係也談不上有多親近,對韓讓的死活,更談不上有多關心,他們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下場,自己的死活。
“李兄,還是煩勞你去見見陛下,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對啊!問清楚了,我們大家心裡也好有個底啊!”
李諄一臉的為難。
別人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
在陛下面前,他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啊!
“李兄,這可是關係我們大傢伙身家性命的大事,你……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李兄,此事真要拜託你了!”
眾人紛紛向李諄拱手作揖。
李諄連連擺手,硬著頭皮說道:“我……我現在就去面見陛下,問個清楚!”
見李諄終於點頭同意,眾人這才長鬆口氣,紛紛向李諄道謝。
李諄暗歎口氣,當前這種態勢不明的情況,一般人躲還來不及呢,而自己倒好,非要往前湊。
可這麼多大家族的家主們一起來求他,他也實在推脫不過去。
李諄思前想後,決定帶上朱玉娥一同去見李餘。
朱玉娥聰慧,性子圓滑,又能說會道,而且與陛下年紀相仿,帶上她前往,或許也能起到緩和氣氛的作用。
在驛站,李諄和朱玉娥順利見到李餘。
見面之後,李諄和朱玉娥立刻跪地叩首。
李餘向他二人擺擺手。
等他二人起身,李餘開門見山地問道:“李諄,你是為了韓家之事而來吧?”
李諄吞了口唾沫,說道:“陛下聖明!”
李餘拿起厚厚一沓紙,向桌上一摔,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吧!”
金烏把這沓紙遞給李諄。
李諄連忙躬身接過,低頭細看。
這沓紙上記錄的都是韓家的罪證。
某年某月某日,吞併某家多少畝的良田,明細一連記錄了好幾頁。
後面還詳細記錄,某年某月某日,韓家也什麼樣的手段,豪取搶奪他人店鋪等等,明細又一連記錄好幾頁。
看著看著,李諄的腦門上都冒出汗珠子,他都不知道,韓家以前竟然還做過這麼多的惡事。
他倒不懷疑這些罪狀是李餘虛構出來的,因為記錄得太詳細,時間、地點、人物都清清楚楚,一目瞭然,想虛構也虛構不出來。
再後面,又詳細記錄了韓家實際擁有多少良田,隱瞞了多少良田,少交了多少稅賦等等。
繼續往後看,是一切雜七雜八的不法之事,反正林林總總加到一起,快接近上百件之多。
等李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