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鏢局的車子!”
“哥……”
王順一臉的茫然。
張彪用指彎在王順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沒看出其中有問題嗎!”
“啊?”
有什麼問題?軍兵們剛剛不是已經查驗過了嗎?也沒發現問題啊!
張彪問道:“這十幾車的竹子能值多少錢?”
“也就……千八百文吧!”
竹子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剛才他們給校尉多少銀子?”
“哥不是說得四、五十兩嗎?”
“四五十兩的銀子,說給就給,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千八百文錢,他們卻捨不得花,還得自己去砍伐竹子,專程運回京城,這正常嗎?”
經張彪這麼一說,王順也察覺到了反常。
他臉色一變,低聲問道:“哥,你覺得這些竹子……”
“肯定有問題!”
王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彪說道:“去給我買壺酒!趕快!”
王順也沒多問,轉身就跑。
時間不長,他氣喘吁吁的回來,同時還帶回一壺酒。
張彪接過來,轉身鑽入街邊的小衚衕,向口中灌了一大口酒水,漱了漱口,吐掉,然後又把酒水向自己的身上彈了彈。
在他一番操作下,頓時變得一身酒氣。
“你在這裡等我!”
說著話,他提著酒壺,跑出小衚衕,直奔前方的鏢局車隊追去。
在車隊的後面,跟著兩名押鏢的鏢師,張彪拿著酒壺,直接撞了上去。
被撞上的鏢師驚呼一聲,回頭一瞧,見對方是個痞裡痞氣、一身酒味的醉漢。
還沒等鏢師發火,張彪先把鏢師的衣領子抓住,舌頭僵硬,囫圇不清地說道:“你孃的!你瞎了?走路不帶眼睛嗎?”
鏢師暗暗皺眉,沉聲說道:“放手!”
“老子在問你,你長沒長眼睛!”
“我讓你放手!”
鏢師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入你娘!還敢和老子耍橫!”
說著話,張彪一巴掌向鏢師的臉上扇去。
鏢師勃然大怒,手臂向外一揮,先是擋住張彪的巴掌,緊接著又往外一推,張彪身子後仰,踉踉蹌蹌的連退好幾步,後背正撞在馬車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他彷彿站立不住,一手扶著馬車,另隻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一根竹子上。
“我入你孃的,敢動手打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張彪耍著酒瘋,大吼大叫,但與此同時,他搭在竹子上的手,卻微不可察地偷偷使出暗勁。
他的叫嚷聲,很大程度上掩蓋了竹節輕微的劈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