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餘趕到鎮國公府時,這裡的局面還處於僵持狀態。
飛衛既不敢貿然闖入鎮國公府,又不能撤走,可謂是進退兩難。
看到李餘來了,高安和胡月英如釋重負。
兩人快步上前,插手施禮。
李餘向鎮國公府的門前看看,只見大批的家丁、護院、侍衛堵在門口,不肯放外面的人進入。
而數以百計的飛衛,已將偌大的鎮國公府包圍,一個個刀出鞘,箭上弦,如臨大敵。
李餘深吸口氣,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高安忙道:“殿下,要犯韓隨在獄中被人劫走!”
“這個人很重要嗎?”
李餘根本不知道韓隨是何許人也。
高安咧著嘴說道:“很重要!韓隨是前朝餘孽!萬萬不能有失啊!”
李餘皺著眉頭問道:“現在他人在何處?”
高安抬手指著鎮國公府的正門,急聲說道:“現韓隨就在鎮國公府內!”
“你親眼所見?”
“呃……微臣並未親眼所見。”
李餘目光一轉,又看向胡月英。
後者立刻插手施禮,說道:“微臣也未見到。”
李餘深吸口氣,問道:“那麼,是誰見到韓隨跑進鎮國公府了?”
“是屬下!”
沒等高安和胡月英說話,馮唐邁步走過來。
李餘上下打量馮唐一番,問道:“你又是何人?”
“回稟殿下,屬下馮唐。”
“你是飛衛府的人?”
李餘去飛衛府的次數並不多,飛衛府內,他熟悉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胡月英,一個是高安。
胡月英說道:“殿下,馮老是飛衛府前輩,為飛衛府立下過汗馬功勞,現在雖已賦閒,但仍是飛衛府的人!”
“哦!”
李餘問道:“馮老是親眼所見,韓隨逃進鎮國公府?”
馮唐沉默。
他並沒有親眼目睹韓隨跑進鎮國公府,不過,他追至這裡,韓隨就不見了,而附近,只有鎮國公府。
那麼,他也只能以此判斷,韓隨是逃進鎮國公府內。
見馮唐不說話,李餘又掃視其它眾人,問道:“到底有沒有人看到韓隨逃進鎮國公府?”
四周的飛衛頭目們面面相覷,隨後皆垂下頭,誰都沒敢吭聲。
這事沒人敢說亂。
萬一在鎮國公府沒能找到韓隨怎麼辦?
這個責任,誰都負不起。
李餘見狀,差點氣樂了,說道:“所以,誰都沒有親眼看到韓隨在鎮國公府。”
高安躬身說道:“殿下,韓隨就是在鎮國公府附近不見的,只有一種解釋,他一定是逃了進去,並且,他還被府內的人包庇起來。”
李餘反問道:“高將軍,可萬一你的推斷錯了呢?”
高安眨了眨眼睛,臉色變換不定。
自己能不能飛黃騰達,能不能平步青雲,眼下的這個機會,至關重要。
要不要賭?
賭贏了,一飛沖天。
賭輸了,萬劫不復。
只一會的工夫,高安的額頭便布起一層汗珠子。
他縮在衣袖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許久,高安轉頭看向馮唐,拱手問道:“馮老,您有幾成把握,韓隨在鎮國公府?”
“九成。”馮唐面無表情道。
聽聞這話,高安把心一橫,對李餘說道:“殿下,微臣願以人頭擔保,韓隨就在鎮國公府!”
高安說出這番話,那麼,事情基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即便是李餘,也不能阻止飛衛進入鎮國公府搜查,那會有包庇之嫌。
李餘點了點頭,不再多言,邁步向鎮國公府的正門走去。
圍在府門前的飛衛們,紛紛向兩旁退讓。
李餘直接來到門前,站定。
他看向仍在堵門的眾人,說道:“我是李餘。”
家丁、護院以及侍衛們臉色同是一變。
人們紛紛插手施禮,齊聲說道:“小人拜見吳王殿下!”
“陶公何在?”
“小人這就去請老爺!”人群中的管家急急說了一聲,調頭往裡跑。
時間不長,陶源走府門內走出。
看到李餘,陶源插手施禮,說道:“殿下!”
李餘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