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瑩道:“他……他在酒館裡說了些同情前朝的話……”
李餘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是成心找死嗎?
生怕自己活得太久,想早點去見閻王是吧!
陶夕瑩急忙解釋道:“他是酒後失言……”
“也可能是酒後吐真言。”
“殿下……”
她紅了眼圈,兩隻手,死死纏著手帕。
李餘問道:“所以,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把他救出來?”
陶夕瑩帶著哭腔道:“夕瑩知道,這件事讓殿下很難辦,夕瑩現在只想去見他一面,如果,如果殿下能免去他的死罪,那……自然最好不過,夕瑩感激不盡。”
只是去見一面,這對李餘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李餘琢磨片刻,說道:“飛衛府那種地方,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去的好。”
即便是他,也不願意去飛衛府,總感覺那地方太森冷,陰氣太重。
陶夕瑩含著淚說道:“我想去見見表哥,不然,我實在放心不下。”
李餘好奇地問道:“陶小姐和這位表哥的感情很深?”
陶夕瑩說道:“當年,父親向陛下投誠,隨陛下四處征戰,夕瑩便一直寄居在表哥家裡。”
“哦。”
李餘點了點頭,這麼來看,她表哥出事,若不去探望,也的確說不過去。
他說道:“好吧,我帶你去趟飛衛府,先看看事情嚴不嚴重。”
如果只是酒後失言,那倒還是小問題,由他出面,把人直接提出來,不是難事。
如果她表哥牽扯到前朝餘黨,那問題就嚴重了,即便是他出面,飛衛府也不可能放人。
陶夕瑩又驚又喜,向李餘連連道謝。
李餘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跟我走吧。”
他又對呂方道:“真人,我帶陶小姐去趟飛衛府,真人要不要一起去?”
呂方含笑搖頭。
他對飛衛府那種地方可沒任何好感和興趣。
李餘未再多言,帶上陶夕瑩,兩人同乘一車,去往飛衛府。
至於陶夕瑩的四個丫鬟,李餘把她們都留在皇子府。
飛衛府畢竟是禁地,李餘帶上陶夕瑩,已經算破例。
馬車在京城內七拐八拐,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還未到地方。
陶夕瑩看眼李餘,而後慢慢撩起窗簾,向外看去,喃喃說道:“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