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餘又被封王,又得到邊軍的軍權,可謂雙喜臨門。
但他卻絲毫沒有飄飄然,反而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處境。
呂方是越來越欣賞和佩服李餘了。
等呂方畫好,李餘拿起來,仔細端詳,讚不絕口道:“像!太像了!簡直就是照著真甘蔗畫的!”
他側頭說道:“黃……那個誰?”
守在門口的小宦官急忙進來,插手施禮,道:“殿下!”
李餘將畫小心翼翼地遞給小宦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奴婢金烏!”
金烏?神獸啊!
呂方突然開口問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李餘一怔,金烏是武者?
金烏躬身說道:“真人,在下修練的是《天殘決》。”
《天殘決》!
這可不是正道的功法。
但也稱不上是邪門歪道。
《天殘決》對修煉者有要求,經絡不能完整。
所以,但凡是修煉《天殘決》的武者,都得缺一樣。
要麼缺手,要麼缺腳。
這個金烏倒是厲害,直接淨了身。
呂方問道:“你淨身,就是為了修煉《天殘決》?”
金烏說道:“我三歲時,被個瘋子擄走,他為了讓我練《天殘決》,給我淨身。直至六年後,我才僥倖逃脫,流落至京城,正好趕上皇宮召人,我便入了宮。再後來,我又被分到皇子府。”
李餘聽後,禁不住感嘆道:“也是個可憐的娃。”
他這話讓金烏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
李餘問道:“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六。”
“和我同齡啊!”
金烏連忙躬了躬身。
李餘問道:“怎麼不回家,而是選擇入宮?”
金烏垂首說道:“奴婢……已經不記得家在何處。”
是啊!
三歲的小孩子,哪裡會記事?
李餘問道:“現在還在練《天殘決》嗎?”
金烏正色道:“奴婢每日都在修煉。”
“武力如何?”
金烏小聲說道:“奴婢不知!自從入宮,奴婢就再未與人交過手。”
李餘點點頭,說道:“只要練不壞身子,就繼續練下去吧,即便以後不能派上用場,起碼也可健身強體。”
“是!奴婢謹記殿下教誨!”
李餘將呂方剛剛作好的畫交給金烏,說道:“找人去臨摹!記住,要多臨摹幾份!”
“是!殿下!”
金烏小心翼翼地接過畫紙,向李餘躬了躬身子,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一名僕人從外面進來,向李餘插手施禮,說道:“殿下!鎮國公府千金求見。”
陶夕瑩?
她怎麼跑來了?
李餘琢磨片刻,說道:“請進來。”
時間不長,陶夕瑩在四名丫鬟的伴隨下,來到正堂門前。
四名丫鬟沒有進入,站在門口候著,陶夕瑩一人走進來,向李餘福身施禮,說道:“夕瑩拜見殿下。”
“陶小姐請起。”
李餘擺了擺手。
陶夕瑩起身,目光一轉,看向一旁的呂方,她又福了福身,說道:“見過呂真人。”
玉華山,太清觀,凌霄真人呂方,在京城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認識他的達官顯貴並不少。
陶夕瑩也是其中之一。
呂方對陶夕瑩倒是很客氣,豎起單掌,“無量天尊!多日不見,陶小姐風采依舊。”
“呂真人說笑了。”
她好奇地問道:“呂真人為何在殿下府上?”
李餘接話道:“真人是我請來的貴客。”
稍頓,他問道:“陶小姐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陶夕瑩露出哀色,說道:“夕瑩確有一事,想請殿下幫忙!”
李餘不解地問道:“何事?”
陶夕瑩說道:“夕瑩有一遠房親戚,昨日被抓進飛衛府。”
李餘皺了皺眉,問道:“他犯了什麼案子?”
若是普通案子,還輪不到飛衛府去抓人,京兆府就搞定了。
陶夕瑩似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李餘說道:“既然陶小姐已經來找我幫忙,但說無妨。”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