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谷口虎太郎看著在天空盤旋的武裝直升機,他就知道事情稍微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是什麼直升機。”
谷口虎太郎指著天空正在下落,兩側機翼上帶著火箭發射巢的武裝直升機,向著就在邊上的巴西梅花九詢問道。
“雌鹿,蘇聯的雌鹿武裝直升機,具體是哪一款沒看出來。”
巴西梅花九抬頭看了迅速落地的飛機,聳了聳肩膀。
“嘿,老兄,事先你可沒說我們要對付的傢伙會有一臺武裝直升機,我連一發RPG都沒帶……”
“我也沒料到會有這事情發生。”
谷口虎太郎長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黑土心。
“我被這小兔崽子擺了一道。”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撒謊。”
“但是你沒說你家裡有武裝直升機。”
“你沒問啊……”
到了這一步,谷口虎太郎也懶得和黑土心這個巴西高中生在口頭上爭執了什麼,也沒想過要把他推出去當擋箭牌。
如果來者沒想著賴賬,現在把黑土心推出去,只會激發矛盾。
如果那個叫做黑土陽的傢伙想著趕盡殺絕,那麼把黑土心推出去也無濟於事,對著組織有信心的谷口虎太郎知道,自己或許會死在這裡,但是幹掉自己的傢伙也絕對不會活多久。
所以,在雌鹿轟鳴著在一片草地上落地,吹飛一片落葉和雜草的時候,谷口虎太郎就帶著黑土心走了過去,然後在飛機的側面叉腰站著。
飛機拉開艙門,一個黑髮西裝男人跳了出來,黑土心也在下一秒激動的衝了過去,在旋翼帶起的狂風中展開雙臂,飛撲過去。
“爸爸。”
中年男人也展開雙臂飛撲過去,兩人相互擁抱在一起,好一副感人肺腑的父子團聚畫面。
只是谷口虎太郎實在是沒辦法無視掉父與子背後,從直升機內跳出來的六個全副武裝的大漢。
他們忠心耿耿的在父子四周戒備著,一副隨時可以為兩人擋子彈的模樣,站在最前面的谷口虎太郎就被兩支槍給指著。
谷口虎太郎沒有說話,他只是用手指點了點那兩個用槍指著自己的僱傭兵,用這個動作表示自己的不悅。
擁抱中的父親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放開兒子,環視四周的環境。
黑土陽本熱看到谷口虎太郎本人只是叉著腰站著,他背後的好幾個武裝人員也沒有抬起槍的情況下,他就推著兒子,示意後者往武裝直升機跑去的同時,自己往前走。
“谷口虎太郎!?”
黑土陽昂著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谷口虎太郎,在大聲的叫喊中,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輕蔑。
“是我。”
谷口虎太郎一看這個人的架勢,就知道黑土陽有些情況想岔了,後者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巴西的三流僱傭兵團了。
認真想想自己的個人形象,以及身後巴西梅花九和他所帶來的那一隊穿著各種民用服裝,戰鬥裝備還不齊全的槍手,黑土陽會這樣想,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谷口虎太郎不會為此生氣,他突然間想要抽菸。
想抽菸,那就抽吧。
谷口虎太郎就自顧自的把煙盒拿出來,但是他忘了自己前方不遠處有一臺武裝直升機,以至於香菸剛從煙盒內拿出來,就被吹斷了。
谷口虎太郎的煙沒抽上,他的這個動作卻成功的引起了黑土陽的惡感,後者眉頭緊皺,覺得這個黑胖子不太禮貌。
“明天你派人來黑土莊園拿錢吧,黑土家族不會拖欠你應有的酬勞。”
說完,黑土陽就轉身帶著自己的僱傭兵小步跑向雌鹿直升機,不大一會的功夫,直升機就粗暴的拉起,飛向天邊。
看著漸漸消失的武裝直升機背影,谷口虎太郎終於成功的抽上了他想抽的煙,美美的吐了一大口菸圈。
巴西梅花九走了上前,拍了拍谷口虎太郎的肩膀。
“老兄,你在想什麼東西?”
“我給你找了個麻煩。”
“什麼麻煩?”
“一個債務……黑土陽,黑土家族的債務,我們救了他的兒子,但是他好像覺得我們是廉價的三流僱傭兵,讓我們明天派人去黑土家族拿錢,似乎準備用一筆小錢把我們打發走。”
“或許是麻煩,也可能是福利。”
巴西梅花九撓了撓後腦勺,他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