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緊接著守軍就開始向下扔燃燒瓶,這東西現在已經屬於標準配製,為了方便摔碎,甚至在城牆下都專門鋪了混凝土,不過主要是為了護住夯土城牆的根部防止被水泡,但順便也給守軍摔燃燒瓶。一個個帶著燃燒布條的玻璃瓶甚至瓷瓶砸在下面的混凝土上,然後化作炸開的烈焰,下面的敵軍瞬間被熊熊燃燒的烈火點燃。
甚至包括那些已經在爬城牆的,畢竟那火苗竄起也很高,有些膽大計程車兵甚至探出身摔在城牆上。
還有更壞的在拿著瓶子往下潑油。
下面到處都是火,只要身上沾上點油就會被火舌點燃。
那些赤膊進攻的敵人,驚恐地在烈火中撲打,然後在燒灼中慘叫著。
“這麼快?”
梅順昌愣了一下。
然後他回頭看著後面一隊穿著很雜的人,手中都是冷兵器,尤其是弩,看起來更像是附近武裝起來的百姓。
但是……
“哪個衛的?”
李景隆的家丁喝道。
“將軍,小的是溧水運糧過來的,船就在後面河上,正好過來幫忙。”
為首的指著後面一些船隻說道。
京城周邊的稅糧運輸還是糧長制,雖然徭役取消,但因為距離近,尤其是水路暢通,所以應天府範圍還是各地糧長組織青壯運到京城,只不過運到之後都有根據運輸量的補貼,然後基本上拿了錢就在城內購物帶回了,所以民間還是很願意的。至於應天府以外的運輸,已經完全商業化,運輸商在倉庫開單,運到京城領運費,路上少了的自己掏錢賠,但運費還是很合理,尤其是這種運輸在所有稅卡都不用交稅,還有優先透過權。
所以商人們都很喜歡,畢竟他們多多少少都可以夾帶些私貨。
同樣向北方和其他山區的軍糧,也是商人們負責,不過也都有時間限制,規定期限運不到那就是要砍頭了。
錢的確隨便他們賺,夾帶私貨也默許,但責任也得承擔。
誤了期限殺頭,抄家。
所以真要是可能誤期,商人就是在當地高價採購也會確保軍糧運到。
“倒是算你們忠心。”
家丁說道。
李景隆愣了一下,那家丁悄然做了個手勢。
就在此時那些人到了馬道,沿著馬道匆忙走上來,但就在他們走了差不多一半時候,家丁突然一槍打在城臺的煤油燈柱子上……
這些燈柱上面是個五十斤的油桶,油桶上面才是燈芯和玻璃罩,燈柱就固定在城臺外側,包括城牆上的也在外側。
必要時候直接向下放油。
當然,被他擊中的效果也一樣,被子彈打穿的油桶裡面,煤油直接向下澆落,然後在那些人驚愕的目光中落在馬道上,然後順著青磚的馬道向下流淌,為首的驚愕的看著家丁。後者冷然一笑,緊接著拿過同伴遞上的火把,隨手向著他腳下扔了過去,下一刻那裡化作一片火海,為首那人在烈火中用怨毒的目光看著他。
然後發瘋一樣帶著滿身烈火向上衝。
但沒跑出幾步,就因為烈火的焚燒最終忍不住,慘叫著倒在了馬道上。
而後面那些帶著滿身烈火跳出馬道。
但頭頂的煤油還在向下,甚至被風吹散成雨點澆落,然後還沒落下就被升騰的烈焰點燃變成火雨……
“那些船其實是咱們家的。”
家丁轉頭對李景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