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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會寫。
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開啟民智,教育庶民,讓所有人都能讀書識字,當民智開啟時候自然能學會辨別,畢竟有些東西只要百姓會思考就會發現問題。但教育的內容不能再是教儒家那些,我們教育百姓的目的是開啟民智讓他們學會思考,而不是培養一群新的儒生。
我們教他們識字,算數,基礎的科學知識,甚至教他們強身健體,簡單的醫療知識。
然後挑選那些在某個方面學的好的。
再讓他們學更高深的。
再輔以改革後的科舉,讓他們成為儒學之外的進士。
那時候不需要我們去管,他們自然會思考,會發現過去的問題,然後自己去想怎麼解決這些問題,而記載歷史只是最簡單的,可以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甚至不需要是專門的史書,他們日常記錄事情的文字都可以作為史書的一部分,成為後人認識他們所經歷的歷史的依據。現在我們的確無法改變儒家控制的那些,畢竟我們現在連識字的人都不多,但我們要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奪回教育的控制權。”
楊豐說道。
“但如今的學校都是儒生,從鄉村社學到國子監,全是儒生,我們如何奪回?”
皇太孫說道。
“很簡單,我們單獨搞一個。
以大夏國和大明聯合辦學,然後由大夏國出錢,在民間開辦學校,大明承認其學歷,比如和官學一樣,給每一所這種學校每年秀才名額,考中的就是秀才。而鄉試同樣分科,考出雜科舉人,這些雜科舉人再到京城參加會試考出雜科進士,而無論雜科進士還是儒學進士都一樣是進士,一樣授官。”
楊豐說道。
這才是最狠的。
貳臣錄最多就是噁心一下儒生們。
但這個才是刨根。
儒生們手中最大的籌碼,其實就是教育權,因為從地方到朝廷,所有教育機構都是他們控制的。
最多還有個醫學,但醫學並不是開放的,而是地方上醫戶,他們和真正的教育體系並不相干,醫戶上醫學做醫生,走惠民藥局路線,最終一直到太醫院,這是一個單獨的體系。
但地方上從鄉村社學,到縣學府學一直到國子監,統統都是儒家教育在控制,這才是儒生最大的倚仗,他們背後有遍及全國,可以源源不斷供給的生力軍。我們一代鬥不倒你,只要你是儒家的敵人,那大不了等下一代,再不行再下一代,只要教育權在手,我們一代代熬也贏了。朱元璋某種意義上說就是這樣輸的,他活著時候儒生鬥不過他,他死了之後試圖靠著朱允炆翻身也失敗。
但儒生有的是時間。
後面一代代新的儒生會接過他們的任務,最終勝利者還是他們。
所以想要贏,就得向教育下手。
當然,楊豐想要的真正改變,也隨著這些學校的建立開始了。
開啟民智……
難道民智開啟後,只會對付儒生?
那時候儒生算個屁啊,皇權才是民智開啟後最讓人無法忍受的。
當然,這個也就是哄一下皇太孫,估計哄不了朱元璋,他已經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計劃真正的危險何在,所以肯定不會同意的,但好在他就還剩下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