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等人一臉敬佩的看著他。
果然還是來都憲學識淵博,一下子就把河神堵回去。
“某隻是感應到其方向,卻並不知其在何處。”
河神明顯有些茫然了。
“閣下與楊大使交往多日,如此說來,楊大使定然不是?”
宋忠說道。
“然!”
河神說道。
大家長出一口氣,這樣最關鍵的問題解決了,既然河神已經確認楊大使不是什麼明王再世,不是什麼宋徽宗後代,那些刁民也就沒法再以此搞事情了,這得趕緊讓皇帝陛下昭告天下啊!
這屬於意外之喜啊!
“既然如此,河神難道還要執意鬧下去?”
來恭繼續質問。
“某為宋臣,但有一絲希望,終不能罷手,爾等也不必多言,某知其方向,當繼續尋之,爾等若敢阻攔,某惟有殺之!”
河神很堅定地說道。
然後他的儀仗開始向前。
宋忠看了看身旁的潞州衛指揮使。
後者一臉憂鬱,而後面計程車兵們卻明顯沒有上前的意思,甚至那些刁民們,還都在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們,宋忠也是造反出來的,當然明白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這些刁民也罷軍戶也罷,難道真就信什麼河神?無非就是均田免糧,還有軍戶直接分地這些好事,他們打著個旗號而已,要的是這個,哪怕這時候就證實河神是楊豐假扮,他們也不會承認事實的。
老宋也懂。
當年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當然,他也更清楚,這樣才是真麻煩的,這樣的刁民往往都是最頑強的,就像他年輕時候一樣,戰場上會死戰不退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河神將這大宋龍氣所在找出。
也讓我等看見。”
來恭說道。
河神沒有說話,那個三十二抬的神龕繼續向前。
“來公,怎麼辦?”
後面宋忠急忙問道。
這時候向南至少在出山西前是不會有人能阻擋了,傅友德戰死太原,徐輝祖自縛南下請罪,李景隆早就進京請罪,常升率軍北上但受阻黃河。當然,大家都知道他肯定受阻的,畢竟河神還有一項工作沒完成,在他完成前,皇太孫才不會干擾他呢!
宋指揮使可是錦衣衛指揮使,什麼內幕都清楚,甚至他本人也屬於皇太孫系。
可現在他們是守土啊!
“宋指揮使,你能打過他嗎?”
王寧說道。
“駙馬,您說笑了,我這點本事上了戰場也不過是個偏將,連穎國公都戰死,我如何能打的過他?”
宋忠很無語地看著他。
還打呢,楊豐拔槍給他一槍就行了。
“那就是了,既然阻擋不住,就讓他走吧,宋國公已經護送皇太孫北上,我等就老老實實跟著吧,我倒要看見他如何收場。”
王寧很有深意地說道。
然後他們就這樣跟在了河神後面。
河神繼續南下,到澤州時候還是受到軍民歡迎,不過在這裡也得到訊息,宋國公馮勝,率領兩萬大軍護送皇太孫北上,已經到達開封並接管城防。河神出天井關時候就遇上了皇太孫的使者,後者邀請河神到開封,願意當面向河神解釋一切。
同時還說明,已經邀請楊大使南下,一同在開封相會。
當然,楊大使距離太遠,只能說他能來就來,不能來也不能強求。
既然這樣河神繼續向前。
沿途雖然是大明控制區,但各地都已經得到皇太孫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攔河神,並准許百姓拜見河神,甚至地方官都要以禮相迎,總之就是把他當真神迎接,就這樣河神在沿途百姓的膜拜中向前,一直到了黃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