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覺悟。
李景隆皺了皺眉。
“渡河翻船?”
劉指揮提醒他。
這些刁民已經動了手,他們手上已經沾了血,一旦處理不好,人家就乾脆造反了,尤其是山西剛剛經歷之前的包圍王府事件,民間情緒本來就不穩,一旦這裡鬧起來,那很容易形成連鎖反應。
所以,最好是讓他們安心。
說到底像他這種經歷過當年亂世的老將,對這個問題很敏感,畢竟自己是怎麼起家的自己最清楚。
李景隆還差些。
畢竟他屬於二代了,對他爹當年起家的事,也就是聽說而已,沒什麼直觀的感受。
李景隆看了看那些百姓……
“都看著幹什麼,我乃曹國公,火千戶帶著官軍護衛昭德郡王渡河,如今翻了船,爾等都是沿河百姓,還不趕緊幫著救助打撈?”
他喝道。
二代終究比三代強,還是知道輕重的。
那些百姓立刻笑了。
“鄉親們,趕緊打撈火千戶,可別讓官軍遭了難!”
其中一個喊道。
然後所有人一起演技拙劣的喊著,去打撈那些被自己扔下黃河計程車兵。
當然,還有昭德郡王。
可憐的昭德郡王其實沒漂太遠,這時候已經在下游泥灘上了,不過死是已經死透了,所以很快就有青壯過去,把他從河灘拖出來。
至於楊豐當然沒興趣管這些,很快他就又消失在黎明前,他的下一個目標,當然是朱濟熺,不過朱濟熺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把他老丈人傅友德引過來。傅友德是必須得弄死的,倒不是因為他坑楊豐,而是他這種想搞事的人物太危險,他在破壞楊豐和朱元璋的默契。
他會造成不可測的後果。
楊豐鬧歸鬧,但始終要控制在不至於開啟亂世的程度,同樣朱元璋也是這個原則,兩人都在小心避免天下大亂的情況下鬥法。
可這種人不一樣。
他要的就是亂世,然後從中撈自己想要的。
這種人必須清理。
就像當年楊豐寧可把張定邊趕到遙遠的奴兒干城。
說到底這也是和傅友德一樣的危險人物,一樣的梟雄。
蒲州。
“瑪的,我是不是上了老朱的當了?”
楊豐突然說道。
他當然不會一直扮河神,只要過了風陵渡,北上一直到霍州都是一馬平川,沒必要繼續扮演,而且這種扮演要保持神秘感。
亮相次數越多,就越容易被人看穿。
要時隱時現。
神仙嘛!
就是要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所以他直接把裝備裝箱,然後自己喬裝北上,而張纓和春姬,已經在這裡等他了,接下來將由她倆接替在洛陽拜佛的魯王妃,繼續給他佈置下一段的戲碼。不過也不止她倆,晉王妃那裡也已經去信,告訴她小心她兒子兼外甥,弄不好這是個潛伏很深的小狐狸。
另外還有徐輝祖。
魏國公雖然不能說參與,但至少是猜到了,所以才配合了一下。
總之這個傢伙藏的也很深。
“什麼意思,你是說,他其實是想殺傅友德,但又不好自己下手,所以借你這把刀?”
張纓說道。
現在她正和春姬一邊一個,擺出一副很回味的模樣,聽了楊豐的話立刻轉身趴在他胸口。
“倒是有這種可能,傅友德這些年在北平,把燕王過去重用的那些人都清理的差不多,他又和燕王不同,燕王最多掌握三護衛,若無聖旨帶兵出征,指揮不了北平都司。可他是都督府都督,北平都司各衛都受他管,燕王不在北平,留下的護衛自然也得遵他調遣。
就跟北平王一般。
皇帝對他應該早就不放心了,說到底這些年你折騰的太狠,這些老將都有些輕視皇帝。
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都是一起打天下的,朱家能做皇帝,他們憑什麼不能裂土封疆?”
她說道。
“這個老東西!”
楊豐憤然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