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幾百人圍毆,但實際上靠近了的就成瞎子。
各種武器全是閉著眼掄。
最後甚至絕大多數士兵都是自相殘殺。
他只需要掄著鐵槍砸。
現在站在李景隆面前,同樣把後者壓得根本不敢抬頭。
“河神,何必呢?”
李景隆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要麼交出他,要麼你們一起死。”
河神說道。
李景隆沉默了。
“交出那小子!”
“冒犯河神就得死!”
……
那些青壯們一片吼聲。
李景隆部下明顯底氣不足的維持著陣型。
的確底氣不足。
現在他們已經在楊豐身上爆閃的照射距離,同樣不敢直視,這形象完全讓他們失去抵抗的勇氣,而他們後面朱濟熿已經嚇得在渾身哆嗦,不過想跑已經跑不了,因為後面也是大批青壯,就連那些女人都拎著大棒子出現,他們現在是被近十萬人擠在河岸邊一小塊地方。
只要河神一個手勢,這些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擠進黃河。
李景隆忽然行禮然後轉身,徑直走到了朱濟熿面前,示意後者跟著自己,兩人一起走到河岸邊,朱濟熿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未來老丈人,後者示意他低頭,像是要密談什麼,朱濟熿趕緊低頭。
然後……
李景隆雙手突然到了他背上,緊接著全力向前一推。
朱濟熿驚叫一聲,本能地向前邁步。
但他腳下被河水沖刷的河岸,也隨著他腳步落下塌落,淬不及防的他隨之跌向河水,他轉頭用茫然的目光看著李景隆,但緊接著就砸落在了河灣湍急的水流中。
還穿著鎧甲的他,一邊尖叫著呼救,一邊奮力向上探著雙手試圖尋找救命物。
但卻無濟於事。
沒有能救他的東西。
也沒有救他的人。
無論李景隆還是劉指揮那些部下全都默默看著他在黃河中掙扎。
轉眼間他就被黃河吞噬。
李景隆默默看著這一幕,然後在一片驚愕中走到了河神面前。
“河神,某已將他交於河神!”
他說道。
“是你交給河神,還是他失足墜落黃河?”
楊豐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這個傢伙很狡詐啊!
這的確是目前最優解,李景隆就是帶著目前這裡計程車兵全拼光,一樣也保不住朱濟熿,把朱濟熿推進黃河也是交給河神,他們這些就可以逃過一劫了。至於以後聽天由命唄,反正他上奏肯定是朱濟熿失足墜落黃河淹死了,而朱濟熿一死,晉藩案就沒了檢舉人。
死無對證了。
當然,如果朱元璋想撕破臉,那他還是可以說驗屍結果就是晉王被毒死。
這個好驗。
他的死屍就冷藏保鮮,哪怕不給他解剖,單純從他死狀,經驗豐富的仵作一眼也能看出就是再世武大郎。
但如果朱元璋不想撕破臉,那正好可以藉此了結此事,他會認這個失足落水的結果,至於怎麼失足並不重要,還是李景隆懂事,替他解決了這個麻煩。
至於懲罰當然有。
畢竟這也是他親孫子,這可是郡王,李景隆護送昭德郡王,卻讓昭德郡王失足落水淹死,哪怕昭德郡王是他未來女婿,肯定不是被他害死,那也是保護不力。
必須受懲罰的。
但不會死啊!
這點自信,李景隆是有的。
“他冒犯河神,在黃河岸邊失足墜落也是河神收他。”
李景隆說道。
楊豐點了點頭,然後從他身旁走過。
“有道理!”
緊接著他回頭說道。
然後他徑直走向前方,而就在此時,黑暗中,他那輛原本應該留在南岸的戰車,又很神奇地出現了,河神登上了無人駕駛的戰車,緊接著駛向遠方。
後面李景隆默默看著,那個白色亮點越來越遠。
“曹公,怎麼處置後事?”
劉指揮低聲問道。
說話間他看了看那些百姓。
他指的是這些刁民殺死幾百官軍的事,這些可是正牌官軍,按照性質算已經可以說是造反了,不過那些百姓好像也沒有害怕的,一個個在那裡或扛著刀槍或抱著膀子,一副冷眼旁觀的架勢,絲毫沒有剛剛已經殺官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