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天地良心,我就是問她怎麼用彈弓,她也就是教我怎麼用彈弓,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調戲婦女之人,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楊豐一臉無辜的說道。
“就這些?”
“不然怎樣,你想怎麼,我對她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你要是這樣懷疑那我可以承認,說吧,你要我承認什麼?”
“呃,張某並非此意,只是過來問問。”
張輔趕緊說道。
的確,這個混蛋就是真做了什麼,也不能讓他承認啊!
他妹妹可是還未出嫁,真要是被當做謠言傳開,那還怎麼嫁人,不過他對楊豐還是有一定信任的,畢竟這個傢伙拒絕周德興那一堆美少女的事,在京城早就已經傳開。而且身邊還有個小丫鬟,居然在京城那麼多天都沒下手,這個可是那些錦衣衛在一邊看著的,那小丫鬟擺明了就是可以讓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在他居然始終沒下手。
所以楊大使不是那好色之人,這一點在京城也已經盡人皆知,既然如此就全當自己誤會了。
誤會不誤會的都誤會吧!
“我怎麼看周圍這些軍戶們士氣不佳啊!”
楊豐說道。
這裡的軍戶精神明顯比京城那些萎靡,不過肯定不是因為吃不飽,從臉色看營養水平是足夠,但就是感覺氣氛不如京城那邊,或者也可以說臉上有笑容的比例要低一些,不像在京城,出去轉一圈都是歡聲笑語,在這裡氣氛明顯讓人感覺出幾分壓抑。
“北平軍戶都是南方人,從江南花團錦簇之地,畝產幾石之處,被派到這北方苦寒之地,辛辛苦苦一年畝產一石算好年景,且以後世世代代都得在這裡,再想想當年一般為陛下打江山,卻依舊在江南享福的,伱覺得有誰笑的出?”
“呃,這裡也不算很苦吧?”
“是不算很苦,與開平,大寧比的確不算苦,可你別忘了,他們都是祖祖輩輩生於江南,這裡過些日子就天寒地凍,狂風暴雪了,那些留在南方的,卻已經在看著冬麥等來年豐收了。”
“但為國戍邊也是沒法子。”
“的確沒法子,故此都依舊留在此處,可你也不能指望他們都笑啊,他們明明笑不出了,你非要他們笑嗎?”
張輔說道。
所以這就可以理解北平各軍那麼支援朱棣了。
他們哪是支援朱棣,明明是想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回江南老家快活,然而他們的確如願以償,但結果卻是朱棣遷都了,又不得不跟著皇帝回來,好在皇帝在這裡的確不用擔心匱乏,但直到土木堡時候,京城的勳貴們第一反應,也是趕緊他瑪走人回南京,不在這地方受苦了。
“你們大王身邊,有沒有一個叫鄭和的?也可能叫馬和。”
楊豐岔開這個話題說道。
鄭和的賜姓時間後來都是猜,實際上什麼時候並沒明確的記載,事實上這種太監通常都不會使用本姓的,進宮就改姓是標準做法,主要是他們進宮就等於被開除原本家族的族譜了,理論上和原本家族割斷聯絡了,至於後來發跡了,那時候家族需要拍他馬屁了,當然可以改回去光宗耀祖。
比如九千歲進宮就改姓李,發跡了就改回魏。
事實上很多就算發跡了,也只是活著時候光宗耀祖,死了照樣還是進不了祖墳的。
所以太監都喜歡給寺廟之類施捨錢財。
因為他們死了之後,這些寺廟都會給他們處理後事,甚至還會在以後保護他的墳。
“馬和?”
張輔的目光搜尋……
“馬和去哪裡了?”
他問一名王府屬官。
“馬長隨奉王妃之命,去盧溝橋迎接含山公主一行,想來已經快到了。”
後者說道。
“呃?”
楊豐的目光立刻轉向盧溝橋方向。
因為這時候那裡已經出現了一支長長的隊伍,他趕緊拿出望遠鏡,對著那裡望去,然後他視野中出現了他那輛專用的馬車,只不過這時候馬車上坐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且拿著同樣的望遠鏡,正在對著這邊看。緊接著她就放下了望遠鏡,然後在馬車上站起來,興奮的朝這邊揮手,而她旁邊是一個騎馬的年輕男子,明顯詫異的看著她。
“走吧,去迎接公主。”
張輔說道。
而此前那些還在圍觀弗朗機的官員武將們,也紛紛上馬前往不遠處的接官亭,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