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墮落的封建時代啊!”
月光下的山林中,楊豐一臉唏噓的感慨著。
原本他現在可以懷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少女做些快樂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了在黑漆漆的山林中,讓蚊子們在自己身上做快樂的事情。
好在還有驅蚊藥。
“所以你就跑了?天哪,我簡直無法相信,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樣對一個少女的傷害知道有多大嗎?簡直都能讓她懷疑人生了。”
腕錶裡班長驚歎著。
“你懂個屁,我這是跑嗎?
我可是給他們留下信,然後堂堂正正離開的。
我只是覺得他們太慢,所以自己先走著,朱元璋的鐵券可在我的背囊裡,要不要我給你讀一讀上面的內容?
我在大明有行動之自由,言論之自由,這就是說他准許我在大明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雖然之前朱元璋的確下旨不讓我出京城,但他現在下旨我去遼東,就等於這條已經作廢,既然這條已經作廢,那可不就是准許我愛去哪裡去哪裡,作為一個友好的邦交國使節,我可是非常尊重大明皇帝陛下聖旨的。
他讓我觀大明山河的聖旨還在我包裡,聖旨上可沒說我必須和謝貴他們一起走。
也沒說我必須走哪條路線。
你放心,朱元璋有數,他準我出南京就是知道我會跑路。
你以為他是擔心我干擾他選繼承人,所以才把我趕出南京的嗎?”
楊豐說道。
爬上山頂的他,用夜視儀看著下面的空曠原野,一個個小村落隱約可見。
他跑路了,他給謝貴留下一封簡體字的信,告訴他自己要先行一步,然後會到錦州等他們的……
他應該能看懂,就算有不認識的字,猜也猜出來了。
“什麼意思?”
班長說道。
“他真正擔心的是,別人也想知道啊!
朱棣不想知道嗎?朱允炆不想知道嗎?那些重臣們不想知道嗎?
沒有人不想知道,哪怕就是看著我的那些錦衣衛,他們也一樣想知道,所以他無論怎麼看著,都阻擋不住這些人去找我,無非以什麼方式而已,我的確表現的口風很嚴,可他並不能寄希望於我忍住各種誘惑。
他還沒那麼幼稚。
如果我把真相透露出去,結果會怎麼樣?
我可是跟他說了,未來已經改變,那麼他就必須站在這個前提下,考慮一旦出現這種事情會發生什麼,如果朱允炆以秘密方式,引誘我說出未來,甚至只是透過我不小心露出的口風,猜到了自己繼位後,會發生藩王奪位。事實上我懷疑他那邊現在應該已經在猜了,畢竟我跟張顯宗說過,他後來因為我不能說的原因被流放西北。
而張顯宗和朱允炆一系關係不錯,他同科的狀元許觀可是朱允炆系的,所以朱允炆繼位,他會得到重用。
那這個我不能說的原因就值得思考了。
朱允炆手下那些文人的確過於紙上談兵,但也不是沒腦子,他們很可能會猜到這種可能,那麼他們同樣猜也能猜到是誰,目前實力強的無非朱棣和晉王,剩下秦王名聲都已經臭了,基本上沒有可能受到支援,所以要奪位也就是這兩個最有可能。
那朱允炆會怎麼做?
同樣如果朱棣也以他的方式知道了這個結果,或者知道了朱允炆也知道了這個結果。
那麼朱棣又會怎麼做?
坐以待斃嗎?
其他藩王知道了這個結果又會怎麼做?
那些重臣們會怎麼做?
朱元璋的確能控制住,但為了控制這個局勢,大明朝廷必然要陷入內亂,甚至不排除有人鋌而走險,最後殺的人頭滾滾。
藍玉還在呢!
他如果知道朱允炆的結局,會不會鼓動後者搞大的?
真的一切都亂了,那時候朱元璋都不一定能把握住,再鬧大了危及朱家江山都有可能!
八王之亂啊!
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最完美的處理方式就是趕緊弄死。
可他又捨不得,畢竟我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那麼他就只能採取一個折中的選擇,讓我趕緊離開南京這個漩渦,但我離開南京一樣存在洩密可能,一路上還是會有人以各種方式找到我,誘惑我,不停的誘惑我,我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最後控制住,更何況是朱元璋,所以我失蹤才是最好的,只要沒人找到我就不會有人誘惑我了。
至少在他完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