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錶裡劉姐說道。
當然,這就純屬吹牛了,她那邊專家團隊至今還停留在假設階段。
但這種時候就得這樣,反正朱元章也不知道真相,他還以為那邊真有能力把人和裝備送過來,就算他殺了楊豐,只要那邊想搞他,可以再送更多士兵過來。
那他就得考慮一下了。
“但你也得明白,他打傷了我們皇帝的兒子。”
張顯宗說道。
“但是你們皇帝的兒子先想殺他。”
劉姐說道。
“但你們不能和一位唯我獨尊的帝王講這些,帝王才是至高無上,帝王口含天憲,法自帝王出,理自帝王出,帝王的旨意才是裁決,是非曲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聖旨。
無論是為帝王權威,還是為父子之情,陛下都不可能放過此事。”
張顯宗說道。
“那我們就教他尊重法理。
聖旨?
這才是聖旨!
帝王口含天憲,但我有炸彈。
他有聖旨,我有子彈。”
楊豐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拍說道。
張顯宗多少有些痛苦地看著這傢伙那油鹽不進的嘴臉,然後終究只能長嘆一聲……
“你就回去跟你們皇帝明說,他兒子已經那樣了,雖然的確頭腦受了點影響,可能暫時有點低幼向,不過好在他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大機率會恢復的。至於身體已經沒事,再養倆月就會重新生龍活虎,而我也沒被刺客傷到,算是兩下扯平,我已經宣告不再追究此事,所以我認為他也沒有必要追究。至於他如何收拾那些幕後主謀,這個是他的事,我也不會摻和的,但如果他非要無理取鬧,那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我是什麼人他很清楚。
我們在一起搞得劍拔弩張也不只一次了,在他面前我都一樣拔槍,他憑什麼認為我被他兒子欺負了就得忍著?
他要怨只能怨他兒子太蠢,連是非都分不清。
我這也是替他管教一下。
否則就他那蠢兒子,以後早晚被別人玩死。”
楊豐說道。
張顯宗就是朱元章故意放過來的。
否則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偷偷跑到這裡,哪怕這時候風向改變,可以坐船北上,往返也得以月計,他一個翰林學士,侍讀東宮,怎麼可能離開京城一個月還沒人發覺。
另外他應該也是受人所託。
那些幕後主使的也害怕了,一旦凌漢到達,肯定揭露真相。
那時候楊豐自然要面對朱元章的怒火,可以朱元章的頭腦,當然明白根源在哪裡,所以他們一樣也要面對朱元章的怒火。就是再來一次空印桉這種級別的大獄,也不是不可能,以朱元章的風格,再牽連幾萬人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所以……
現在他們和楊豐反而是同盟了。
所以楊豐一見面就問誰幹的,張顯宗雖然沒說,但卻已經承認這些人害怕了,也就等於暗示他,在這時候雙方應該合作。
共同對付這個欽差。
不過這樣的話那些白蓮教是誰指使的?
真有這樣的白蓮教?
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畢竟齊王在青州府可以說天怒人怨,看看他傻了後百姓的鞭炮就知道,而楊豐重傷他就是給百姓出氣,這種時候利用這種情緒扇動造反也是有可能。
或者是詹徽為了弄死凌漢故意找人乾的?
但他沒這時間。
總之還有一個勢力隱藏。
“但願下次再見時候,不是閣下首級!”
張顯宗說道。
說完他闇然起身,然後放下茶錢走了。
“這個人,還是不夠狡猾啊!”
楊豐感慨地說道。
“咱們牛也吹完了,該說說你的真正想法了,你不會真想造反吧?
其實照我說你直接走就行。
就你那一天重新整理一次的補給,在這個時代去哪裡都是橫行。”
劉姐說道。
“用不著,因為這次朱元章沒準備翻臉,咱們都被朱元章玩了,這時候估計他正偷著樂呢!”
楊豐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什麼意思?”
劉姐疑惑地說道。
“正人君子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君子可欺以其方!”
楊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