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時候也是大明屬民,這裡應該是哪個羈縻衛的,如果殺了大明百姓,肯定會受罰的。
楊豐和朱植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
其他墾荒隊員趕去增援。
那些兀者數量雖然少,但這邊明顯都是平民,甚至還有女人,所以他們並不害怕,其中一個很囂張地拔刀虛砍恐嚇,他對面老匪反應很快,轉眼間刀就到了老匪手中。
那兀者愣了一下。
他其實完全是大意了,在他看來這老傢伙就是個平民,刀子砍下就嚇得跑了,卻沒想到後者實際戰鬥力並不比他差,甚至經驗更豐富。畢竟這些兀者能經歷的戰鬥,無非就是幾百上千這種級別,但這些老匪無論哪個都是幾十萬級別大戰中殺出來的。兀者算是強悍的漁獵蠻族,但這些也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猝不及防下搞得他完全懵了。
他旁邊兀者怒喝一聲,拔刀就要上前,但旁邊另一個老匪卻在瞬間亮出短刀架在他脖子上。
為首兀者立刻拔刀。
但沒拔出來。
他對面張定邊很慈眉善目地單手抓住了他的刀鞘和刀鐔。
他瞪大眼睛看著老和尚。
然後奮力拔刀。
但還是拔不出來。
“施主,萬事當以和為貴,貧僧奉旨前來弘揚佛法,施主請到一旁靜心聽貧僧誦經。”
張定邊很和藹地說道。
那兀者首領瞪大眼,漲紅了臉,拼盡全力試圖拔刀,但就是拔不出,而張定邊卻拉著他走向一旁,他奮力抗拒,卻被拖著不由自主。周圍那些兀者都疑惑地看著,不過這時候屯墾隊員們也端起了弩,面對前方几乎人手一張的弩,兀者們也不敢動了。而張定邊依然拖著那兀者首領走向旁邊小樹林,後者估計也崩潰了,他別的什麼也不幹,就是拽著他的刀,一邊拼命拔刀,一邊拼命向後掙扎。
張定邊索性勐然一甩,他立刻撲倒在地上,然後張大師拖著他,就像拖著裝死的二哈般拖進了小樹林。
“此人雖老虎威猶存啊!”
朱植身旁一名護衛將領感慨著。
“你見過他?”
楊豐問道。
“末將見他時候,還只是軍中一小旗而已,鄱陽湖大戰,若非開平忠武王拼死護主,陛下幾有不可測之事。
我大明無數名將,卻無人能壓得住他。
若陳友諒得天下,此人就是中山武寧王了。”
那人頗有些感慨地說道。
楊豐這才走向前,那些屯墾隊員迅速向兩旁分開……
“你們這些狗東西,我才走了一年就敢在我面前拔刀了?”
他陰沉著臉用兀者的話喝道。
那些兀者驚愕地看著他,其中有幾個立刻認出,嚇得就像瞬間被抽走骨頭般,直接就癱在地上了……
“大人,大人,您回來了!”
他們像蠕蟲般爬著,邊爬還邊嚎著。
後面兀者們紛紛清醒,這些其實都是當初跟著楊豐燒殺搶掠的,這一帶兀者多半都參與了,他們對楊豐的畏懼也是刻骨銘心的。看著他那張惡魔般的臉,一個個以最快速度扔掉武器,也像前面這些般趴在地上,幾乎是爬著向前。
“大人,小的們可想死你了。”
“大人回來了!”
……
他們邊爬邊嚎著。
那些屯墾隊員們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的確很有點衝擊力。
前面那些已經爬到楊豐腳下,楊大人抬腳就把最先到達的踢翻……
“你們這群狗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的人都敢惹,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已經是我的地盤?這些人都是我的人?我看你們就是賤骨頭,該抽鞭子了!”
楊豐喝道。
然後他接過手下遞上的鞭子,直接抽在那兀者身上。
後者慘叫一聲。
但卻趴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楊豐拎著鞭子在他們中間,一邊走一邊抽,但儘管被打得慘叫,但卻沒有一個兀者敢爬起,哪怕是那些已經捱了鞭子的,也都依舊老老實實趴在地上忍著,就彷彿一群馴順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