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豐拎著鞭子,挨個抽那些兀者時候,被張定邊帶到小樹林弘揚佛法的兀者首領也出來了。
看得出是洗心革面了。
在張定邊旁邊哆哆嗦嗦,就跟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
還一瘸一拐。
然後看到楊豐就嚇得直接趴下了。
“你過來!”
楊豐把鞭子一扔喝道。
那傢伙趕緊爬到楊豐腳下,然後楊豐一腳踩在他背上,他就像被踩著的蛤蟆般瞬間鋪開……
“看清楚了,看清楚他們這些人的旗號,以後只要有這個旗號的,那都是我的人,給我做事的,他們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東西,誰敢動他們和他們的東西,就是對我的挑釁。他們要在這一帶開荒種田,我不想再看到有誰找他們的麻煩,這次我只是警告你們一番,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是如何殺人的你也看過。
明白嗎?”
楊豐喝道。
他的屯墾軍團當然有旗號。
不但有旗號,而且每個生產隊都有自己隊旗,就是寫上編號的。
“大人,大人,小的明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後者在他腳下忙不迭說道。
“把這件事也告訴其他部落,我不希望再有這種事情,以後好好與他們相處,對你們也有好處!”
楊豐說道。
然後他抬起腳示意那人起來。
後者戰戰兢兢爬起,其他兀者這才爬起。
“大人,小的其實是被人哄騙過來的。”
那人在楊豐旁邊低聲說道。
“誰?”
楊豐問道。
“燕王部將火真,他說有一批漢地移民要來墾荒,若能成功,以後會越來越多,還會設立更多州縣,兀者的地就越來越少,等漢人多了我們還得受州縣管轄向朝廷交稅,小的們害怕就想過來趕走。
小的真不知是大人的人。”
他說道。
“我知道了,這些你們可以放心,就這種地方,不會有太多人喜歡來的。”
楊豐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那傢伙趕緊帶著手下離開。
“四哥對他們恩撫有加,算是推心置腹了,結果事到臨頭,你一頓鞭子,他們就把四哥賣了,不知四哥知道是何感受。”
朱植看著他們,一臉好笑地說道。
“夷狄畏威不懷德,跟這些人相處就是要狠,要蠻橫,要讓他們發自骨子裡畏懼,他們其實都很聰明,雖然不讀書,但卻不意味著他們愚昧不懂事,相反他們都很精明。當年如粘罕,斡離不這些,無不可稱名將,只不過他們沒有那麼多道德,所以行事讓我們覺著粗野,但粗野不是蠢。他們知道恩撫不過是給他們些好處,可沒命了什麼好處也沒用,所以恩撫換不來他們忠誠,能隨時要他們命才能讓他們效忠。你四哥也不是不懂,但他做不到隨時要他們的命,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以恩撫拉攏,這倒也沒什麼錯。
錯只在於這不是他的職責。
恩撫只能由皇帝陛下,他是奉命前來鎮壓這些人的,他只需要做他該做的,而不是越權。
火真。
這是蒙古人吧?”
楊豐說道。
當然,朱植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朱棣恩撫兀者是有自己目的,否則他閒的蛋疼了,去恩撫這些傢伙。
“燕山中護衛世襲千戶,歸降的蒙古人。”
朱植說道。
很顯然他們都猜錯了。
或者說部分猜錯了,這些兀者不知道墾荒隊身份,這個還是會寧知府搗鬼,但會寧知府膽子有限,不敢做太多。
真敢搗鬼的是朱棣手下。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跟著朱棣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
而楊豐是罪魁禍首。
至少他們只敢把楊豐當做罪魁禍首。
這樣看來以後還得有事。
楊豐和燕王系的敵對關係算是穩了。
搶燕王的女人,害得他們在冰天雪地受苦,另外阿魯帖木兒兩人的事也得有一部分算他頭上,告密的是小公主,逼朱棣抓人的是遼王,而這倆可都是跟他關係密切,這要說與他無關誰信啊。
這裡可是會寧。
真要是設計弄死他很好善後的。
“等找到他再算賬。”
楊豐說道。
這時候火真這些將領,肯定已經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