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四千墾荒大軍,在登州登上這些海船,然後楊豐親自帶領渡海到達旅順口。
剩下就是陸路北上。
他們到達耀州驛後分開,張定邊帶著墾荒大軍繼續陸路北上。
而楊豐則去廣寧。
廣寧。
“大王,快兩年了您這裡還住帳篷?”
他意外地看著遼王的大營。
“楊兄,這兩年遼東多事,尤其是經略會寧,又是準備征討倭國,哪有人手修王府,爹爹早就已經下旨暫停了王府修建,故此小王也只好繼續住帳篷。
不過其實也沒在此住幾天。
我就是回來看看,這就要回會寧接替四哥。
他已經去奚關城。”
遼王說道。
一年多不見,他明顯壯了許多。
畢竟正是長身體的年紀,然後整天都是肉蛋奶,那個頭居然一下子躥起十幾厘米,已經有點虎背熊腰的架勢,不過看得出滄桑了些,畢竟他其實一年有大半年是在會寧,也就是偶爾返回他的這片封地。
不過這片封地建設的不錯。
墾荒地正在耕種,運輸罐頭的馬車不斷,那些護衛的女人甚至還在用海豹皮做衣服……
“這個在會寧很管用,哪怕最冷的日子,穿著這個皮也敢在外面。
在會寧待久了就明白,當年那些女真為何橫掃天下,在那種地方能活下來的,必然是最強壯的,但凡不夠強壯的都挨不過冬天。如果是世世代代在那裡過日子,那一代代弱的凍死強的活下來,子孫也越來越強,最後篩選出一支最強悍的部落。
如今我那些跟著北上的護衛與廣寧衛比武就很少有輸的。
在那裡必須吃肉。
吃米頂不住。”
朱植說道。
他已經很有經驗了。
“但也真苦啊!”
楊豐說道。
“的確,也真苦,日子久了無不想著回來,哪怕回廣寧也行,廣寧也比那裡強的多,甚至不少人暗地裡都有怨言,覺得同那些內地衛所軍戶比起來,他們在會寧與流放無異,覺得不公平。
也難怪都說兄故意陷害四哥。
這種日子與在北平比,簡直就像在受罪。
如今四哥手下那些將領,多數都人心惶惶,都想著離開他。”
朱植說道。
“大王不怨我?”
楊豐說道。
“哈,我一個庶出的十五子,能有個封地就足矣,哪還挑挑揀揀,再說與二十弟比起來,這廣寧可算好地方,他封地開原,只不過還沒成年沒去就藩而已。更何況我其實也很明白,只要皇太孫繼位,削藩是必然,只是削藩都削四哥這樣的好地方,削那些有錢的地方。
我這裡就是個受苦的,哪怕排號也輪不上。
再說削了也不錯。
哪怕回京城當個富家翁也強於在這裡做藩王。”
朱植笑著說道。
他倒是很懂事。
實際上朱允熥的確沒考慮過削他們這些純屬受苦的藩王。
削藩是削那些控制富庶之地或者控制戰略要地,對皇帝形成直接威脅的,尤其是那些自古就容易出皇帝的地方。北平,太原,西安,開封甚至哪怕荊州這些,像遼王這樣的削什麼削,他連個王府都還沒有,至今還在住帳篷呢!
廣寧也不可能給朝廷增加賦稅。
這是需要朝廷砸錢的地方。
“不過兄要去會寧開荒,恐怕手下人一樣待不住,一開始還好,第二年恐怕就想逃亡了。”
朱植說道。
“他們會待下去的。”
楊豐說道。
他不一樣。
他會給這些傢伙希望。
實際上現在那些老匪們就已經在把他當明王再世對待了。
雖然陳友諒系統和韓林兒系統不是一家,但作為白蓮教徒,他們對明王的幻想是一樣的,所以在這種苦地方開拓,必須有精神力量支撐。對明王再世的幻想,就是他們的支撐,而且一旦待久了,適應了環境,其實也不是多麼難捱。
哈爾濱而已。
準確說他的墾荒地是五常。
哈爾濱是會寧府和會寧衛,再加上會寧都指揮使司駐地。
那裡是軍戶們的墾荒地。
不過實際也沒有多少墾荒地,這時候在哈爾濱能種啥,也就是勉強種點春小麥,而且只能種一季,對於亦軍亦民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