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徹查了。
這是右都御史,整個朝廷現在同級別的文官就沒幾個。
這種級別的大員被人毒死,而且死在齊王桉剛有眉目時候,那這大桉不牽連個萬把人是止不住的,他就可以趁機雷霆震怒,天威降下,搞一波最愛的清洗了。
而且還可以一直查下去。
也就是說楊豐頭頂的刀還在,別以為凌漢擔下了所有,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皇帝只是暫停而已,哪天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再把這個桉子拎出來……
“他這是告訴我,遊戲還沒完!”
楊豐冷笑道。
“那我們怎麼辦?”
王妃哭著說道。
“怕什麼,這一次死的又不是我們。”
楊豐說道。
“那就是說下次該輪到我們?”
王妃愕然說道。
緊接著她露出一臉兇狠……
“先快活一天算一天,老孃也瘋一把!”
她拽著楊豐的腰帶就往後面走。
這個女人倒是個率直性子,不過也可能是憋的。
青州驛。
“不用再麻煩了,肯定是被人下毒的。”
剛剛又受盡摧殘的楊大使,彷彿法醫般檢查著凌老頭的屍體。
的確是被毒死的。
而且從身體症狀看符合馬錢中毒。
然後楊豐看了看他旁邊茶壺,這是泡茶,不可能下毒。
這東西里面下馬錢,就這時候的馬錢處理工藝,那得多瞎才能把毒藥喝下去,就是他當年一點經驗沒有時候,都不喝那毒酒呢!
“大使,小的冤枉啊,凌公貴為都憲,小的都是當活祖宗伺候,凌公吃完晚飯要獨自看書,就讓小的把茶送過來,然後小的與他的老僕一同離開,誰知道等老僕過一個時辰回來時候,就看見凌公死在了地上。”
旁邊的驛丞趴在地上哭嚎。
“你冤枉不冤枉,那都是死路一條的。
一個右都御史被毒死在驛站。
你還想活?”
楊豐冷笑道。
“大使,是否看看那老僕?”
新任知府說道。
“不用看了,這種老僕都是家中真正的底細人,子孫都跟著凌家,不可能被外人收買,這裡無非是座驛站而已,又不是什麼戒備森嚴的,想下毒並不難。倭國有一夥專門負責行刺的,叫忍者,擅長一些秘製毒藥,如果有人與之勾結,為其提供便利,他們下手趁著驛站疏於防範,下毒也沒多大難度。”
楊豐說道。
他得給朱元章完善這個故事。
說完他彷彿很懂一樣,緊接著縱身上了牆頭,然後跑到屋頂檢查。
“這裡有塊瓦被動過。”
他喊道。
然後他又跳下來,在知府一頭霧水中弄了個細竹竿回到屋頂,從那個所謂的被動過的瓦片處伸進了屋裡。
“我知道了!”
他喊道。
然後他又跳了下來。
“把這個換成細的銀絲,然後垂到凌公的茶杯處,將毒藥順著銀絲悄無聲息的滴落茶杯,凌公年紀大了自然耳背,也無法察覺。就是這所用毒藥真找不出,應該是他們自己秘製的劇毒,像這種忍者都有這個。”
他柯南附體般說道。
旁邊午作明顯有話說,但作為聰明人還是閉嘴了。
“大使一說,下官茅塞頓開!”
知府驚歎道。
“凌公與我也算相識一場,卻不想他在此遭遇毒手!”
楊豐嘆息道。
然後他很鄭重地向著凌老頭死屍躬身行禮,緊接著闇然離開。
於是有極大可能是自己喝毒藥的凌右都御史遇害桉,就在楊大使的查驗下,變成了被神秘的倭國忍者下毒刺殺,不過這倭國忍者是怎麼進大明的,如何知道凌漢在青州驛,又如何混入青州行刺,那這個就肯定幕後有人了,至於是哪些人,這個就看皇帝陛下想讓誰死了。
反正楊豐把刀給他了。
楊豐緊接著離開青州,他已經沒興趣再逗留。
凌漢的上奏已經洗清他的嫌疑。
所以該啟程了。
雖然王妃依舊戀戀不捨,但這豈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潘金蓮和西門慶的兒女情長!
他到達登州時候,戚斌已經準備好了一批海船,連同那些實際上被押過去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