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翊見他又來,不禁問:“又有問題?”
“問題?問題大了!”陸問風將傅辭翊拉到偏僻角落,“我先前被美食蒙了心,以為你娘子本性應當是好的,今日所見,教我那個氣啊!”
傅辭翊蹙眉:“發生何事?你們的冰塊生意出了紕漏?”
陸問風壓低聲:“我在酒樓看到你娘子與一個男子走得頗近。”
傅辭翊眉眼冷下。
陸問風又道:“我還聽說你娘子每日研讀他送她的書,什麼書值得每日研讀?你娘子又不考科舉,對吧?”
傅辭翊聞言,很不是滋味。
四月底,那會他與她就因為神秘男子鬧得很不愉快。
如今過去三個月,隔了這麼久,問題尚未解決,那男子竟然又來了青山鎮。
都回京了,還能來的——
原因無他,那便是那人對她有意。
不過在陸問風這,傅辭翊淡聲道:“芙凝她研讀的是醫書,那人借了兩箱醫書給芙凝,書籍數量之多,確實需要每日研讀。”
陸問風聞言驚詫:“竟是這麼回事,那是我多事了。”
“無妨。”
陸問風不好意思地解釋:“主要我看那人長得還挺好看,與你相比,反正都挺好看。”
顏芙凝退親在先,萬一不喜歡傅辭翊這款,就喜歡今日出現在酒樓那款呢。
當然這話,此刻他不便說。
傅辭翊不接話。
陸問風想溜了:“辭翊賢弟,無事便好,我回去了。”
“好。”傅辭翊嗓音很淡,聲音一出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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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顏芙凝準備歸家,剛與劉松說了一聲,便聽得熟悉的腳步聲自她身後傳來。
不用轉頭,她便知道來人是傅辭翊。
果然,聽得李信恆喊:“公子。”
彩玉也道:“公子是來酒樓用飯的,還是來見姑娘的?”
傅辭翊不理會他們,顧自衝顏芙凝的背影道:“回家。”
只兩個字,卻帶著不小的冷意。
顏芙凝緩緩轉身,看到傅辭翊拎著的包袱,猜測:“夫君是要我將包袱裡的衣裳帶回家洗麼?”
語調嫣然。
猶記得她中暑那次,他告訴她會在學堂住到秋闈前,待秋闈時,直接去州府參加考試。
今日才七月廿六,他就算回家,也只是把衣裳拿回去換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