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發綠的蟲子,背部長有毒刺,顏芙凝心有餘悸地摸了摸額頭。
彩玉抬腳就將蟲子踩了個稀巴爛。
回到家,顏芙凝把葫蘆切片放湯,長豇豆做成酸辣豇豆,毛豆做成五香毛豆。
望著頗多酸辣豇豆與五香毛豆,她想給傅辭翊送去。
回想前兩次見面,他很不願意看到她的樣子,便喚李信恆幫忙送。
傅北墨與孟力自告奮勇,也要去。
顏芙凝同意了:“你們跟李大哥學一下如何駕車平穩些,等你們回來,咱們再吃飯。”
“知道了,嫂嫂!”
兩少年應下,拎著食盒出門。
三人在夫子宿舍尋到了正看書的傅辭翊。
“哥,嫂嫂喊我們送來的。”傅北墨將食盒擱在桌面上,開啟,“長豇豆與毛豆都是自家種的,適合夏天吃。”
李信恆也道:“姑娘忙活了一上午做的,公子快些吃。”
孟力將盤子取出,並擱好筷子。
卻不想傅辭翊並未有當場就吃的打算。
傅北墨道:“哥哥不在家,我也能保護好嫂嫂了……”
他想說那夜自己打跑狼的事情,還沒說,被傅辭翊下了逐客令。
“都回吧。”
他翻了一頁書,連眼尾餘光都不掃他們三個。
三人出了宿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了兩刻鐘的書,傅辭翊起身準備去往膳堂用飯。
眼眸不經意落在兩碟菜上,腳步頓了頓,終究去膳堂打了飯,回宿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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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十,陸問風又送來一車冰塊。
顏芙凝付了銀錢:“咱們約好,下回來送,便是這月十八,不耽誤你複習備考吧?”
陸問風掂了掂銀子,爽快應下:“不耽誤,一來一回的事。”
十八這日,陸問風照舊清早送來。由於考期臨近,冰塊一送到,他便啟程回了。
待到七月廿六,陸問風再次送冰塊來。
此次送完冰塊,他並未直接回去。
“顏姑娘,辭翊賢弟還在學堂吧?”
“怎麼,你有事尋他?”
“學問上有些問題想要請教。”陸問風頗為厚臉皮道,“今日能否再請我吃佛跳牆?”
彩玉插嘴:“此次是不能夠了的,先前請你那次,是我家姑娘自個掏腰包的。”
“無妨無妨,今日我就嚐嚐藥膳。”
說罷,陸問風登上馬車去了青山學堂。
臨近飯點,有一輛奢華馬車停到酒樓門口。
車上先下來一人,是孫善和。
櫃檯後的劉松見狀,喜盈盈相迎:“大人快些裡頭請!”
孫善和豎起食指,教劉松噤聲,自己則恭敬立在車旁。
“公子,咱們到了。”
神秘男子緩步出來,望一眼久違的劉記酒樓,含笑問劉松:“你家小掌櫃何在?”
“在在在。”
劉松頓時反應過來,能令府臺大人如此謹小慎微的,這個貴人是貨真價實的貴人。
當即命夥計去尋顏芙凝,自己則親自將人往酒樓內領去。
顏芙凝聽說孫大人來了,急匆匆出來。
瞧見神秘公子,一怔,旋即驚道:“公子又來青山鎮居住了?”
“此次為公務,不會在青山鎮久居。”
男子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潤。
顏芙凝真誠道謝:“公子借我的兩箱書,我每日皆有研讀,受益匪淺……”說話間,她福了福身,“多謝公子!”
男子抬手虛扶:“不必客氣。”
“公子既然來了青山鎮,看哪個時間合適,我好將書還給公子。”
“信上已然說清,那兩箱醫書是送你的,如今便是你的,不必歸還。”
陸問風的馬車停下,他下車,剛好聽到這番對話。
眼前的年輕男子玉冠束髮,清潤俊逸,長相可與傅辭翊媲美。
且這個顏芙凝與男子好似很熟,有說有笑的模樣,看得他為傅辭翊捏一把汗。
不僅如此,顏芙凝還親自將男子領去了包間。
陸問風在大堂尋了個位子坐下,吃飯時,他就看到顏芙凝親自帶著夥計端菜去包間。
這待遇,顯然與眾不同啊!
飯後,陸問風又去了青山學堂。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