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淚水。
他若要吻……
念及此,她忙不迭地止了哭泣,卻不想憋得太急,打了個很響的哭嗝。
傅辭翊順著她的目光一瞧,不禁搖首輕笑,捏捏她嬌嫩的臉蛋:“你想哪去了?”
“我沒想哪去。”顏芙凝吸了吸鼻子,慌忙背對著他。
男子捏住她的雙肩,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還是眼前會哭會笑的小妮子來得有趣。
極好逗弄。
“如今朝廷有件棘手的問題,澎州起了水澇,從澎州府臺大人寫了奏摺來京,這些時日過去,水澇勢必更加嚴重。”
“澎州?”顏芙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
“澎州與錦州毗鄰,咱們進京時經過的,你可還記得?”
“就是那個官道上沒驛館客棧的,經濟條件又不怎麼好的州?”
傅辭翊頷了頷首:“派人去接母親他們,勢必經過澎州。澎州水澇,時間一長必會影響旁的州。如此一來,接母親之事只能往後拖。”
“若是錦州也起了水澇,那怎麼辦?”顏芙凝憂心問。
錦州地理全貌,她不知。
但青山鎮都是山山水水,如此一來,若受水患影響,後果不堪設想。
傅辭翊點了點她的鼻尖:“今日早朝上,我已向皇帝提出治理水患的策略……”
當時有大臣譏諷他,說什麼狀元年紀輕輕,不懂河道治理,說的話全是紙上談兵。
皇帝正為春澇水患之事煩惱。
畢竟隔幾年便出現重大水災,不可掉以輕心。
但整個朝堂皆束手無策,唯有他站出來講了對策,皇帝當即派他前往澎州治理水澇。
聽他將今日早朝之事說了,顏芙凝聽得心慌:“此事若處理不當,後果該如何?”
傅辭翊溫聲道:“先處理了再說,我明日就得出發。”
如此一來,他不必連日應酬。
春澇或許是個契機。
他的官位若能上升,今後他所言也就有了分量。旁人想要拿捏他,也該掂量掂量。
故而他當即應下。
為此,早朝後好些大臣笑他傻,丞相還特意拉他到一旁,斥責了一通。
顏芙凝抓住他的手:“我一起去。”
“跟去吃苦?”
“該夫唱婦隨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