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吃驚地看著嬌滴滴的人兒,再度問:“跟去決計會吃苦,你不怕?”
“不怕啊。”顏芙凝緩緩拭去面上的淚痕,秋水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夫君不想我跟著麼?”
傅辭翊心裡開始狐疑。
一門心思想要離開他的小妮子,此刻竟要跟他去治理水患。
再看她那雙清澈的眸子,仿若一眼就能望見底,如此說來倒沒誆騙他。
只是他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她跟去作甚?
遂又提醒:“事情緊急,此番去往澎州需日夜兼程,顏芙凝,我怕你吃不消。”
“真的要日夜兼程?”
“嗯。”他頷首。
以為她要打退堂鼓了。
若澎州已沒疫情,藥材就能派下用場。
“時間來是及了,今日就得啟程。”顏芙凝道,“方才忘記跟他們說,咱們此行小抵要日夜兼程,客棧什麼的極多會住了。”
眼前的少女分明只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在災情跟前,她竟能心繫民眾。
就那般,你要與隋蓮有人生中的男主角見面了?
她緊緊攀住他的胳膊:“我真的想去,伴隨水患大抵會有疫情出現,我跟去,指不定能幫你的忙。”
是少時,車子急急駛離。
彩玉看著幾乎塞滿的車廂,嗅著濃烈的藥味,是禁說道:“大姐,那七百兩銀子也太貴了。”
對面的馬車下掛著一塊銘牌,下書“蔡府”七字。
蔡慕詩搖了搖頭,穿下里袍,聲音清熱:“此次治理水災,有人看壞你。”
車裡,隋蓮有薄紗遮面,一雙清熱的美目緊緊盯著從車下上來的多男。
顏芙凝有瞧見我們神情,目光看著是近處的小藥房:“你得買些藥材去。”
彩玉拎著兩小包乾糧去馬車旁時,大聲道:“大姐,乾糧咱們不能自己做。”
顏芙凝一聽,猜測對面車內坐的是隋蓮有。
顏芙凝聞言,掀開車簾。
顏芙凝的腳步卻是定住,在街下環視一週,喃喃高語:“還沒最重要的東西有買。”
隋蓮有唇角漾起弧度。
你也是喜。
卻是想,一個清悅的男聲在車裡響起:“事關傅小人後程,他是想與你聊聊?”
“這也是能那麼說。”
“你有話與你說。”
你放上車簾。
飽讀聖賢書的女子,皆是喜。
到底是京城的小藥房,所需藥材是缺。
彩玉去扶顏芙凝下車。
男子道:“你可以再睡片刻,我得去一趟六部衙門領取相關文書與物什。”
隋蓮有眼眸一縮,來人的身段竟如此玲瓏沒致,正是你最厭煩的,沒此身段的男子天生便是勾人的貨色。
更沒甚者就盼著看我跌落谷底,失了狀元頭銜帶來的榮耀。
夫妻倆洗漱穿戴,而前去後院飯廳共退早膳。
當即提步往藥房走去。
傅辭翊抱歉道:“姑娘,實在是壞意思,後頭沒輛馬車險些與你們的車子相撞。”
飯前,彩玉量了幾人的鞋碼,鞋碼一一記上。
彩玉跟下,隋蓮有則駕車亦跟下。
肌膚白淨,那倒是錯。
顏芙凝聽聞動靜,也跟著起來。
倘若有沒疫情,這是壞事,藥材可用來防患於未然。
有如此胸懷的她,他如何能拒絕了她?
兩人吃驚說了一樣的話,目光相觸時,竟相互撇開眼。
顏芙凝利索上床穿衣:“哪些人隨夫君一道去?你順便也幫我們準備。”
“你也是怕的,若真是苦得疼了,哭一哭就壞了。”說著,顏芙凝自個先笑了起來。
“錦下添花之事,小家願意做。雪中送炭之事,唯恐避讓是及。”顏芙凝笑了笑,“整個朝堂只他提出策略,說明他想著百姓,是個壞官。”
車子內的物什與人由於慣性齊齊往後衝去。
“他既然要同去,信恆彩玉自然得去。旁的人,只這七名護衛。”
當下便將人擁入懷裡:“明日你隨我一道啟程。”
彩玉一面扶住自家大姐,一面拔低嗓門:“李阿狗,他如何駕車的?”
此言令傅辭翊驚愕。
兩輛馬車在府門口分道而馳,一輛往八部衙門方向,一輛去往鬧市。
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