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辭翊淡聲道:“另一隻手也給我。”
顏芙凝乖覺地伸出去,他捏了捏,小手被他這麼一捏,瞬間暖了。
“可有暖些?”他問。
“嗯,暖了。”
傅辭翊這才放開她:“那走吧。”
彩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嘴上嘀嘀咕咕:“姑爺是火,小姐是水,水一凍就成了冰。唯有姑爺能暖了小姐,將小姐化成水。”
傅辭翊淡笑。
顏芙凝噗哧亦笑:“彩玉,你怎麼不說水能將火滅了?”
彩玉皺眉,想到水火不容這個詞,便覺得方才的比方打得不怎麼樣。
傅辭翊清冷出聲:“娘子緣何不說火能將水煮幹?”
話雖這麼說,但此刻落在身上的雪花倒能解了他身上的燥熱。
從午飯開始,他便覺得身上有股莫名難言的燥鬱。
天色越暗,這股燥鬱愈發明顯。
問題出在哪?
今日的吃食,大家都是一起吃的。
倘若真的有問題,唯有午飯前那一碗湯。
只有他的那碗湯早早放在了桌角。
帶著這個疑問,他進了飯廳。
母親早坐在飯桌旁了,一臉的笑意。
婉娘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含笑問:“辭翊芙凝來了?”
顏芙凝坐到她身側,乖巧喊:“是啊,娘,我們來了。”
李信恆與孟力將飯菜擺好,大家開始動筷。
期間,婉娘旁敲側擊地問:“辭翊,下午看書可專心?”
傅辭翊眉心一聚:“自然專心。”
母親以往很少過問他的學業,此刻這麼問,想來目的不在看書如何,而是想知道他的狀態。
婉娘瞧不見兒子的神情。
聽到兒子竟然能專心看書,猜測,大抵湯水的後勁沒有上來。
不免心中又開始著急。
一急,便又道:“這天愈發冷了,芙凝又是個怕冷的人,吃了飯,你們早些回房歇息去。”
話雖說拐了彎,但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
聯想昨晚母親所言,傅辭翊幾乎可以肯定,中午飯前那碗湯被動了手腳。
飯後,顏芙凝跟隨傅辭翊回主院。
路上,他走得頗快。
院中的道路已然清掃過,但又有積雪覆蓋,還是難行。
顏芙凝走一步滑一滑,為防摔倒,喊他:“喂,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