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卻不接話。
“時辰到了。”她抬手,“我拔針了。”
“好。”他出聲。
顏芙凝一枚一枚地拔下銀針放好,柔聲又道:“快些穿衣吧,莫要著涼。”
男子坐起身穿衣。
顏芙凝捏著銀針包,抬步出去。
沒走幾步,被他喊住:“娘子過來。”
“嗯?”顏芙凝轉身看他。
只見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還是溼的,今夜還是不能在書房睡。”
顏芙凝挑眉:“你方才的體溫都能將被褥燙幹了,還不能睡?”
男子嗓音不疾不徐:“你若不信,來摸摸。”
顏芙凝還真不信,幾步回去,伸手摸了摸被褥,果然還是潮的。
哪裡想到男子扣住她的手腕,往他微敞的衣襟處摸去。
綿軟的手指觸及他的胸膛,顏芙凝猛地一僵。
“傅辭翊,你作何?這可是你拉著我的手,讓我摸的。”
到時候,別說她佔他便宜。
傅辭翊唇角微動,放開她的手,溫潤道:“我只是讓你摸我的體溫,此刻是不是不燙手了?”
顏芙凝老實地點了頭:“不燙了,體溫恢復了正常。”
“既如此,被子墊被都幹不了,今夜我只能與娘子睡一道了。”
“行吧,這會也晚了,我先去洗洗。”
顏芙凝揮了揮手,腳步輕快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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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雪仍在落。
卻已不是暴風雪。
傅辭翊去尋了母親。
在東廂房內,他支走傅南窈。
在早飯時,婉娘就想問,但當著眾人的面,她又不便問。
此刻大兒子尋來,婉娘當即開口:“辭翊是有什麼重要之事與為娘說?”
傅辭翊淡淡坐下,與母親道:“娘,在湯湯水水裡動手腳的事,您莫要做。”
婉娘一驚:“你這孩子,說得什麼話?為娘眼睛瞧不見,怎麼去動手腳?再說,哪來的東西去動手腳。”
傅辭翊整了整袍子:“娘,兒子不傻。”
婉娘一哽,片刻後嘆了氣:“為娘也是著急你與芙凝的感情。”
“我與她的感情,娘就別管了。”
“渾說什麼?當孃的不管,誰管?”婉娘急道,“成婚快一年,你們不圓房究竟是何故?”
傅辭翊唇角繃緊。
婉娘聽兒子不作聲,便更急了:“你倒是說說看,你不說,我只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