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滾燙,直接抵往她的頸側。
隨著慾念增大,他渾身高熱不斷,身上仿若燒著了般,緊貼著她的身軀。
燙得顏芙凝心悸。
心頭劃過一抹慌亂,連忙伸手使勁推著他的雙肩。
“傅辭翊,你清醒清醒!”
“你太重了,快起來!”
即便她怎麼喊,他都沒有要起身的打算,反將呼吸直直噴灑在她頸側的肌膚上,急促帶著燙意。
她只好拍他肩膀。
拍不頂事,直接攥了拳頭捶打他後背。
換回來的竟是他咬上了她的耳垂。
“唔,傅辭翊,你再堅持堅持,再半刻鐘就好。”
她的聲音嬌軟,帶著哀婉。
惹得男子變本加厲,吻從她的耳滑向她白膩纖細的頸子。
許是覺得她的雙手礙事,傅辭翊微微直起身,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舉自她的頭頂。
四目相對。
顏芙凝一驚。
心裡雖慌,但沒有先前那份懼意。
究其緣故,大抵知道此刻不是他的本意。
遂柔了語調:“銀針扎著,你再堅持片刻,大概半刻鐘就成了。”
然而,男子像是沒聽見一般。
另一隻手剋制地扯了一把她的衣襟,露出小片白膩似酥的肌膚,下一瞬,薄唇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酥酥麻麻的,帶著滾燙的灼熱之感。
有一瞬,顏芙凝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為旁的,而是眼前他的神情像極了她夢裡所見的他。
“傅辭翊,你清醒著的,對麼?”
話問出口,鎮定的語氣教她自己都驚了驚。
傅辭翊親吻的動作一頓,緩緩放開她的手腕,唇瓣也從她鎖骨上撤離。
由於竭力壓制,整個人重重地往她身上壓去。
“對不住。”
嗓音又低又沉,含著抱歉之意。
顏芙凝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沒事的,再忍忍就好了。”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頷了頷首,仍舊滾燙的面頰剋制地貼近了她的頸側。
顏芙凝沒有躲。
她輕輕擁住他,一隻手輕撫他的背脊,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脈搏。片刻後,輕言細語:“方才的脈象顯示來勢洶洶,這會子開始趨於平穩。”
他已經很厲害了,旁人需半刻鐘,他才這麼會,就能全都抑制住。
“不知那湯水裡究竟放了什麼?比之新婚夜的合巹酒,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子啞聲:“此事要問母親了。”
說罷,他坐起身。
顏芙凝跟著坐起:“要不我去與娘說一說,就按照之前說的,就說是我的問題好了?省得下一回,她還給你喝這種傷身體的湯水。”
傅辭翊搖了搖頭。
頭一動,太陽穴便一抽一抽地疼。
抬手,指節纖長的手指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嗓音仍舊發沉:“我會與她說。”
顏芙凝頷首:“也好。”
夫妻倆坐在床沿。
顏芙凝拿食指戳戳他的胳膊:“後腰扎著針,你再趴會。”
“好。”
傅辭翊應聲照做。
顏芙凝瞥一眼他白皙的肌膚,拎起被角給他蓋上。
在靜等針灸時辰到的裡,她坐在床沿,晃悠著小腿,模樣悠然自得。
傅辭翊側著腦袋,看她身形隨著兩條腿晃悠著,跟著一晃一晃的,不禁唇角微勾。
“方才你不怕我?”
以往不管他如何與她親近,她的眼裡皆飽含懼意。
而適才,她驚慌失措是有,而懼怕他的模樣,他沒見到。
顏芙凝扭過身去,清淺笑了:“不怎麼怕,因為我知道方才你的舉止不是你的本意。”
傅辭翊輕咳一聲。
老實說,適才他是清醒著的。
但念頭在瞬間增大,他若想竭力剋制,也不是不可以。
有那麼一瞬間,鬼使神差地,他想徹底任由湯水效果全都起來,也想知道她在他面前究竟是什麼狀態。
此刻聽她這麼說,心頭仿若漾起漣漪。
自己好似越來越在意她的看法了。
見男子的肩膀露出來,顏芙凝重新幫他掖好,溫溫軟軟道:“傅辭翊,今日之事上,你當是個君子。”
傅辭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