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南窈,幼年時她行走不便,他扶過她。
再後來,就沒了。
即便南窈給他做衣裳,那尺寸還是裁縫留下的。
對了,他在傅府時,給他製衣的裁縫是老師傅了,男的。
他天性淡薄,不喜人觸碰。
不過,而今他好似並不牴觸身旁這個小妮子的觸碰。
顏芙凝的小拳頭繼續落在他肩頭,嘴裡嘀嘀咕咕:“那我這般伺候你,你可舒服?”
舒服?
傅辭翊嗓子眼登時發癢,輕咳一聲:“還成。”
她走到他身側,由於他坐著她站著,她便微微俯下身,視線對上他清冷的眸子。
“我再給你捏個腿,報答你昨日幫我做事,可好?”
隨著她俯身的動作,衣襟垂下。
從他的角度,一眼便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不該看的風景。
深深的溝壑。
傅辭翊慌亂垂了眼眸,應了一聲:“你捏。”
顏芙凝便去拉他的手:“去床上。”
本就嬌軟的嗓音,此刻仿若帶著鉤子,還真的將他勾去床上坐著了。
傅辭翊一直垂著眼眸,完全不敢再看她。
適才所見雖說只衣襟交叉間的一個角度,但此角度一直藏在小衣之下。
縱使那夜他扯落她的衣裳,都不曾見過。
適才見了!
顏芙凝跟著坐至床沿,輕拍他的腿。
從小腿緩緩開始拍,要拍到大腿時,停了停。
自個枕過他的大腿,再則他騎馬時,腿要用勁,肌肉肯定酸澀。她給他按摩一番,無妨吧。
如此想了,她還是先問:“大腿需要按捏麼?”
男子閉了眼:“嗯。”
“好。”
看他闔目,顏芙凝以為他累得在養神,便減緩了力道。
於傅辭翊來說,她的力道本就如貓兒一般。此刻刻意降低力道,綿軟的小手又擱在他的大腿上,弄得他渾身發癢。
好像不是發癢,狀態與昨夜在浴桶內極其相似。
猛然驚覺之後,他倏然睜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必再按。”
顏芙凝很懵:“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沒有。”男子放開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握拳抵唇輕咳一聲,側躺下,又扯了被子蓋在身上,“我想睡會。”
“哦。”
顏芙凝只好悄然坐到書案旁去,翻看上頭擱著的書。
滿室靜謐,只有傅辭翊知道他渾身靜不下來。
燥熱得仿若身體要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