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不可言說的慾念,全來自身後背對他坐著的小妮子。
小妮子的臉會勾人,聲音勾人,身段勾人。
只一雙小手就撩撥得他如此這般。
傅辭翊閉了閉眼,眉頭緊皺,使了內力,這才得以壓制燥熱。
然,額間還是沁出細密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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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
池郡王用膳良久,咳嗽不止。
丁老在一旁低聲勸:“芙凝姑娘去學堂送菜了,大抵該回了,公子,咱們要不要再等等?”
池郡王又咳兩聲,吐了一字:“等。”
語聲甫落,就聽到影五來包間稟報:“公子,芙凝姑娘身旁的大塊頭與丫鬟都回來了,唯有姑娘未回。”
聞言,池郡王咳嗽加劇。
丁老憂心不已,遞了浸過藥汁的帕子過去,又幫他撫背順氣,這才稍微好轉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酒樓午間生意漸歇。
天落起雨來,雨勢漸大。
丁老道:“公子,咱們回吧。”
池郡王瞧著窗外雨幕發呆,所謂秋涼雨更涼,一如他此刻的心。
他分明與她說了,會來吃藥膳。
她竟不在。
丁老又催一遍,池郡王終於起身。
結了賬,步出酒樓。
在等待影七將車駕到門口時,池郡王瞥間街上行來一對人。
只見傅辭翊撐著傘,將顏芙凝半摟在懷,兩人相攜往酒樓而來。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酒樓門口。
三人目光相觸。
顏芙凝有心想問池郡王是如何知道她與某人的兩年之期的。
轉念一想,大抵不會是南窈與彩玉說出去的,唯一一個可能便是那日她與彩玉在休息的房間內聊起,被他聽聞。
怪不得他曾問她有何需要幫忙的。
對於想要幫自己的人,她實則不能置氣。
自己確實想要離開傅辭翊,但他直接跟傅辭翊挑明瞭,傅辭翊又有瘋批的特性,這才導致那夜……
在這個問題上,誰都不好怪罪。
要怪只怪她自己,哪日真的是脾氣上來,說了那番話。
傅辭翊也在想兩年之期緣何被池郡王知曉。
那夜瞧小妮子神情不似作偽,應當不是她親口與池郡王所言。
至於這個池郡王因何得知……
此刻,他也不想問。
問後,只會再一次解開傷疤。
如今挺好,過去了便過去了。
池郡王俊眉蹙起,旋即平復,但略顯蒼白的臉上鬱郁的神情卻是掩蓋不了。
眼前的他們怎麼好似無事發生一般?
姓傅的明知芙凝想要離開他,如何還能如此鎮靜?
莫非姓傅的壓根就不在乎芙凝?
而他們兩年之期的約定內,大抵要演一對恩愛夫妻,才會如此?
腦中倏然劃過一系列問題,最後的問題仿若答案,他面上顯露笑意:“解元,芙凝姑娘,好巧。”
顏芙凝頷首致意:“好巧,公子可曾吃好?”
“甚好。”池郡王輕吐兩字,轉眸與傅辭翊道,“我明日即將啟程回京,不知解元可否送一程?”
依照身份,他是主考官,他是錦州新科解元,理應相送。
傅辭翊應下:“可以。”
微頓下,補充:“不過我明日得教書,唯有清早與傍晚有空。”
池郡王頷了頷首,在影五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車子駛離後,丁老問:“公子為何要解元送,而不是芙凝姑娘?”
池郡王淡聲道:“我想敲打敲打他。”
即便他們在演一對恩愛夫妻,他也想芙凝早些離開姓傅的。
駕車的影七怒道:“姓傅的也太過分了,說什麼只有清早與傍晚有空,公子啟程的時辰難不成還要他說了算?”
“公子,那咱們何時啟程?”丁老又問。
“明日清早吧。”
池郡王咳了兩聲,讓影五去知會傅辭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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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傅辭翊去馬廄牽馬。
昨兒下過雨,天將明時,雨勢才歇。
此刻鎮上的路,除卻集市是石板路,旁的路皆為泥路。
泥路泥濘難行,若用馬車,車子駛過,不光馬匹得洗,車子亦得好生清洗一番。